三長老解釋道:“峰主閉關快三個月了。”
容燈把眉一挑:“行吧。”
她說著,將收斂了屍骨的木盒子從儲物石中取了出來。
“剛剛你不是問風不聞回來做什麼嗎?”容燈又看著問安長老,“我告訴你,就算他曾經最信任的人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心裏還是牽掛著你們雙塵峰。”
“我們前些日子去了趟風雷島,在那邊的山裏發現了一具白骨,”容燈將盒子就近放在桌上,“白骨旁邊掉落著你們雙塵峰的靈石戒,他擔心是雙塵峰的某位師兄,無人收斂其屍骨,便千裏迢迢將其帶了回來。”
眾人又是一驚。
“具體是誰,你們內門外門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我們可管不了,要是還有人質疑這事的真實性,可以等這次去風月山莊的人回來了問問,風雷島上麵有走影一事鬧得挺大的。”
說了這麼多,容燈隻覺得累得不行,她又嗬嗬輕笑了兩聲,腳步有些飄忽:“世人啊。”
風不聞看出不對勁,兩步過去拉住了她,臉色沉得厲害:“沒別的事,我們便先走了。”
他說完,暗暗扶著容燈轉身離去。
“聞兒!”玉奉長老伸手喚住他,“回來吧……我們還你一個公道。”
風不聞頓了一下,忽而淺淺地笑了。
“不回了,”他搖頭,“謝謝玉奉長老多年的照顧,便這樣吧。”
他已經有了新的想做的,且更為重要的事。
此生何須回頭望,不過山水又一程。
兩人一紅一黑,在眾人的注目下出了臨溪堂。
若不是要送屍骨回山,恐怕風不聞都不會知道自己成了一個什麼大惡不赦的人。
而今天的事情後,薑城會如何,少峰主的位置又會如何,也不是他們會去在意的了。
兩人出了山,容燈的臉色越來越慘白,風不聞扶著她坐下:“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冷得慌,一點副作用罷了。”
風不聞連忙將自己的外袍解下來披給她,猛然間發現容燈方才被她自己割開又恢複的那道傷口忽而又慢慢裂開,深綠色的血緩緩往外流著。
“你的手!”他又驚又急,連忙取了些止血藥出來。
“噢,沒事,時間到了。”容燈有氣無力地笑了笑,“我剛剛使了些障眼法,怎麼樣,是不是連你都騙過去了?”
還好係統功能強大,掛念時刻能給她開個外掛,不然今天那局麵想解釋清楚也挺費勁。
就是……這副作用也有點太大了。
容燈任由著風不聞給自己包紮,她已經冷到連痛覺都沒有了。
“風不聞,”她小聲喚著,“給我生堆火吧。”
四周的水汽不知何時已經凝結在了她的皮膚上,漸漸地結了層冰霜,風不聞嚇得一慌,連忙將她背到一片空地上,靈氣一動,一道火焰圈成一圈,將他們兩個圍在中間。
“怎麼會這樣?”他額頭上出了層細汗,卻不知道是因為著急還是被火烤得,“嚴重不嚴重?”
“死不了。”容燈這倒是句實話,她眼睛微睜,縮了縮身子,“你別說話,我休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