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不聞背過身去假意理著擦臉用的布巾:“早成用膳不小心磕到了。”
“吃個飯還能把自己唇角咬出血,”容燈哭笑不得,她推推風不聞,“快出去,我洗臉,一會該走了。”
許久沒喝斷片過,容燈這會腦子還迷糊得不行,也沒注意到風不聞神情有異,甚至沒想起自己方才有問題他還沒回答。容燈隻想快點洗漱完然後出去吹吹風。
胃裏實在太難受了。
兩人本計劃著今晨一趕早離開,可容燈醒不過來,風不聞又怕她路上難受,便沒準備馬,打算叫她再歇息半日。
容燈拒絕了,並且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不就是醉了個酒嘛,還能連馬都不會騎了?
兩人走之前,祁煙拉著容燈到無人角落耳語:“容姐姐,昨天傍晚的事實在抱歉。”
容燈無所謂一笑:“沒事,我都忘了。”是真忘了,光記得出去喝了個酒。
祁煙想想又道:“昨夜北親王抱你回來時很著急,唇角還凝著血,我看得出他真的很喜歡你,容姐姐,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就一定要抓住機會才是,可不能錯過了!”
“兩什麼情……”容燈反應過來不對勁,她一愣,“你說什麼?他昨天抱我回來的,唇角還帶血?”
早上不是說吃飯時候磕的嗎?
難不成昨天夜裏她還真把風不聞打了?!
可是……怎麼打的還能隻打到唇角……
難道?!
那傷口不鋒利,不可能是利器傷的,排除掉用指甲掐之外,容燈忽然想起自己還有兩顆虎牙。
係統忽然蹦出來:[尊敬的宿主,您什麼時候才能養成有事先問本係統的習慣?]容燈一拍腦門。
祁煙點點頭,奇怪問:“容姐姐怎麼了?”
容燈麵上隨便笑著,心在狂跳:“沒事沒事,你多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風不聞還在外麵等我呢,我先走了啊!”
她說完轉身要走,又忽然折回來輕輕抱了抱祁煙:“一定要養好身子和寶寶。”
祁煙笑得甜蜜蜜:“知道了,南歸羽那家夥仔細著呢。”
這會是真的走了,風不聞換了馬車。他駕馬,容燈坐在車內,從祁煙那出來後就恢複了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隻是和風不聞擦肩而過的時候仍不住偷偷瞥了眼他的下唇。
她早上暈暈乎乎,忘記給他治療,不過這會已經不怎麼腫了。
但容燈其實根本沒有表麵上那麼鎮定。
她簡直要瘋了好吧?!
那個係統!它居然在說完那句話之後!直接把昨天晚上的場景調出來在她腦海中給她看!
簡直是令人發指!!!
禽.獸!
容燈也不知道這句心理活動罵的是係統還是自己。
好歹是控製住沒在祁煙麵前有過激的行為,不然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癱坐在馬車內,別說看風不聞了,隻想一巴掌把自己呼暈過去。
但腦子告訴她忘記給風不聞療傷了。
容燈抱著頭靠在車壁上,忍了許久,最後罵了聲“媽的”之後掀開簾子鑽了出去。
風不聞微驚:“你怎麼出來了?宿醉後不能吹寒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