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他不重要,容燈現在心中琢磨著的是在南歸蒼回來之前去茅房那的出入口看看,日後找個好時機進去。
從後廚出來,容燈牽著尾球,正往自己院中方向去時,迎麵忽然走來兩個侍女,手裏抱著不少花枝要往雅屋去。
這是南歸蒼的習慣,住的地方總喜歡插點各色各樣的花卉,最近花開得就數徐璿娘那邊的花圃最好,容燈掐著時間就是故意來遇這兩個侍女的。
她上前道:“你們兩個是要給王爺換花嗎?”
那兩侍女長得都挺清秀,見是容燈便行禮道:“回娘娘,是的。”
容燈從她們手中抽出一枝花輕輕嗅了嗅,是茉莉,味道很醉人。
她莞爾一笑:“這些花是從何處剪來的,我也想弄幾枝回院中。”
“回娘娘,便是徐側妃院前的花圃,在那個方向,”一位侍女說著,給容燈指了指,又問,“需要奴婢帶您過去嗎?”
“不用,我不喜歡被人跟著伺候。”這倒是全府上下都知道的事,那兩侍女見怪不怪,福身過後便離開了。
容燈往徐璿娘那邊走。
要到那片花圃,就得先一直順著石子小道過去,可惜南歸蒼從北梧挖回來的那兩棵鬆樹就在路旁邊,徐璿娘跟中毒一樣一天沒事就在上麵蕩來蕩去,從早到晚除了吃飯睡覺和找容燈麻煩,其他時候隻要找她一定在這。
果不其然,今天也在。
容燈想裝作沒看見,徐璿娘卻先叫住了她:“容……王妃娘娘?您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
容燈隻得停下腳步,心道你不是不喜歡老娘嗎為什麼還這麼熱情的打招呼真是奇怪的女人。
她道:“我不是到你這,我來找花的。”
“找花?”徐璿娘很是警惕地看她兩眼,正要說什麼時,忽然幹嘔起來。
容燈:“???”
她身邊的侍女馮立即扶住她,擔憂道:“娘娘?您要不要去看大夫,怎的這兩日時常……”
容燈挑下眉頭。
“看什麼大夫,這是懷了,”她打量幾眼,又過去把下脈,笑得頗有意味,“你們這速度也可以啊。”
徐璿娘見她沒有忽悠自己的樣子,又回想這兩日反應確實很像,便不由揚了唇角,高興和驕傲簡直要從神情中溢出來了,就連下巴都不由微揚幾分。
她慢條斯理地將手從容燈指尖抽回,瞬間有了底氣:“多謝王妃替我診脈,等王爺回來了我會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大抵真就是母憑子貴思想的灌輸吧,她說這話時還忍不住打量幾眼容燈的肚子,又一想王爺還沒在她那留夜過,就越發不得了起來。
等她第一個生下小王爺,看著府中還有誰敢說她的不是?
容燈好笑地看著她,都不用聽心聲,光看她那精彩絕倫的表情變換就大抵能猜到這家夥在想什麼。
可憐人呐,一輩子就圍著這麼點東西團團轉了。
容燈嘖嘖兩聲,正要說什麼時,忽然見捂住自己的肚子,眉毛擰做一團,麵色泛白,隻差原地睡到在地上。
徐璿娘被她這模樣嚇得一跳,連忙後退兩步問道:“你你你……你是不是想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