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容燈忽然猛地一拍腦門;“遭了。”
風不聞連忙看著她:“怎麼了?”
容燈來不及回答,立馬掏出那個八麵的木小盒,指尖靈氣一動,木盒懸空,那八麵盒壁忽然如花般綻開,尾球刷的出現在地上,神情厭厭,估計的被關得煩了。
路上吃的沒府裏好,尾球瘦了好大一圈,但還是長高不少,這會已經到大腿了。
容燈蹲在它麵前揉揉腦袋:“不好意思啊,方才忘記先將你放出來了。”
風不聞雙目震驚:“狼尾獸?!”
“啊?”容燈回頭看著他,“什麼獸?”
“狼尾獸,生來便是四階妖獸,性情凶猛但對主忠誠,數量十分稀少,基本上可以說罕見,估計沒幾人能真的見過。”風不聞喜道,“你從何處尋來?”
“你會不會看錯了?”容燈道,“我就在府後麵的小巷子裏撿到的,當時它才那麼一丁點,被一根木柱子壓著,我就救回來了。”
哪有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撿到妖獸的道理?
還有,這都是啥名字,狼尾獸?
她哭笑不得地看著尾球尾巴尖上那團被自己染黑了的毛球。
嫁接了個兔子尾巴還差不多吧?
風不聞也覺得不可思議,他回憶片刻,道:“你在指尖凝一小縷靈氣,輕輕撫它額間黑紋試試。”
容燈半信半疑地照做,指尖靈氣剛覆上那一瞬,尾球眼中忽有亮光閃過,刹那間靈光大盛,短毛如加了催生劑般迅速變長,尾球的骨骼也傳來咯吱聲,幾乎是刹那間,本到她大腿的狗忽然就長有一人多高,渾身冒著熱氣,吐出來的舌頭噗嗤噗嗤。
容燈:“???”
這啥,變身?!
好在這屋子房頂也高,否則都能直接被撐破了去,但現在即使尾球坐下也比她高出不少。
那小,不對,那大家夥明顯十分興奮,眼瞅著口水要順著滴到容燈頭頂,風不聞一把將人拽過來,容燈反應不及,於是就非常無比無藥可救之狗血的——砸進了風不聞懷裏。
風不聞悶哼一聲,似乎有些吃痛。
容燈看他神色不對,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驚道:“你受傷了?!”
風不聞連忙放開她,自己後退一步站好:“沒事,前幾日夜裏出去不小心被傷到,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你幹啥了出去還能被傷?”容燈音色著急起來,“什麼人還能傷到你,快給我看看。”
初秋還很熱,難怪他捂一身黑,還穿個不透氣的外袍。
說著,她兩步湊過去一把就拽開風不聞的衣襟,胸口處鼓鼓囊囊,再拉來領口,可以看見白色的紗布和隱隱的血跡。
“都又出血了還叫好得差不多,”容燈看著都疼,她緊蹙著眉,“捅多大一個口子,你跟誰打架了?”
風不聞有些手忙腳亂地從容燈手裏扯過衣襟拉好,又忙不迭想後退一步,卻被容燈一把拽了回來。
容燈握著他的手,將五指捋直了然後又把自己的手心貼上去。
刹那間靈光閃爍,她一口氣給風不聞療好傷,想到這家夥方才的反應,忍不住笑道:“你怎麼回事,又不是第一次治療了,怎麼這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