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泛青光,眼眸也是綠色,但比她在無淵崖底看見的還要淡一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取出剩餘的屍毒解藥,一人喂了一顆,退出屋內。
城門下,風不聞麵前跪倒了一片人。
容燈走過去:“屍毒怎麼來的,問出來了嗎?”
風不聞眉目陰沉:“都說不知道。”
“查查中毒那幾人都接觸過什麼共同的東西,”容燈揉揉眉心,有些發暈,脾氣都發不出來,“尤其是吃的,南歸蒼還沒有直接扔隻走影過來咬人的膽子。”
那些人身上都沒有傷口,更沒碰到走影的血,八成便是吃進去了。
底下人戰戰兢兢抬頭偷瞄兩人,風不聞怒罵:“還不快去!”
麵前人迅速跑出查探,周圍立馬就空下來,風不聞很擔憂地看著容燈:“……你沒事吧?”
“沒事,”容燈也不知道自己這會犯的什麼病,她提口氣,“餘下的屍毒解藥隻有三顆了。”
風不聞瞳孔微縮,長袖下的手緊緊握起。
若是南歸蒼真的將毒投在食物中,那感染的想必不止這幾個人,解藥不夠,這該怎麼辦?
容燈踹飛一顆石子,拉起風不聞:“查毒去吧。”
再晚點就來不及了。
此時已挨近晚飯點,好在出事後營裏所有東西都沒人用過,容燈才進夥食房,和風不聞用靈氣一口鍋一口鍋的探過去,很幹淨。
容燈一口氣還沒鬆下去,風不聞忽然喊她:“燈兒?!”
她立馬過去:“有發現?”
風不聞麵前是一個水缸,他斂眉,聲音冰冷:“你再看看,我對屍毒沒有你敏感。”
容燈將靈氣探過去。
從水麵一寸寸向下找,果然在水中發現了屍毒的痕跡。
這下問題就越發嚴重且複雜起來,首先這屍毒是南歸蒼從外麵派人放進來的,還是根本就是西營中的人幹的。
其次,這水今日有多少人飲用過。
兩人還沒說話,主事先跪下來:“陛下,這水缸裏都是大家夥喝的水,每個士兵都有自己的水壺,沒水便過來打了,這為何會有問題……卑職也不知道啊。”
“不用急著開脫,是誰動了手腳我自然能查出來。”風不聞冷冷道:“將西營今日喝過這水的單獨列出來,其他人切莫與之接觸。”
容燈道:“我去看看其他水缸還有沒有屍毒。”
風不聞點頭,安排完後當即站在水缸前布陣掐決。
此處雖然沒有鏡子能留住過往,也沒有什麼靈氣殘留,但水麵也能映物,照樣可以看見之前發生的事,隻不過會更費勁些。
淡紅靈光閃爍,水麵上的倒影漸漸開始扭曲,風不聞的身影隱去,畫麵快速跳動著,最後定格在一個手持小瓷瓶的人身上。
高高瘦瘦的,嘴角咧著佞笑,眼角模模糊糊可見一道疤。
風不聞眼中閃過抹狠戾。
容燈很快就回來了,看眼神似乎是在找東西,她手向前揚了一下,像是探什麼,又像是要拉人,最後一把握住了風不聞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