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時副指揮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東禹城,沈家大宅門口,沈玉堂親自出門迎接,拱手笑著行禮道。
“沈城主,下官有禮了。”
時可並沒有喊沈玉堂為沈家主,而是沈玉堂在大周的官職名。
沈玉堂微微一愣,還是笑著說道:
“請,請。”
時可冷著臉邁步走進了沈家大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按照陛下的得到消息來說,這個沈家和九賢王之間一定是有勾結的,而且這個連年的水災應該就是沈家的故意為之的。
“不知道時大人今天蒞臨沈府所謂何事啊?”
二人剛在大堂坐定,沈玉堂便直接開口問道。
“奉陛下之命,前來調查江南水災的事宜。”
時可沉聲說道,眼神卻又緊緊盯著沈玉堂,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水災事宜?大人指的是哪方麵?”
沈玉堂麵不改色的繼續問道。
“朝中有大臣參奏,說江南水災是非天災,而是人禍,說沈家冒領賑災錢糧,腐蝕大周國庫。”
時可這話半真半假,不過話剛說出口,沈玉堂便立刻站了起來,神情激動的說道:
“時大人,那些亂臣賊子的話實不可信啊!沈家世代替陛下看顧江南,從未做過半分忤逆之事,隻是近些年天不遂人願,降下災禍,才使得江南成了這副模樣,是臣無才無德辜負了陛下。”
沈玉堂越說越激動,竟遙對著北方恭敬的跪下,老淚縱橫,渾身發抖劇烈的咳嗽起來。
“沈大人快快請起,您這是做什麼,要注意身體啊。”
時可看到沈玉堂這個樣子,趕忙上前攙扶,不過心中仍舊是波瀾不驚,她見過的這般忠心模樣的大臣太多了,不會因為沈玉堂的姿態如何就會打消自己心中的懷疑。
“咳咳,多謝時大人,這都是老毛病了。”
沈玉堂在時可攙扶下站了起來,重新坐到椅子上,語重心長的說道:
“時大人,這些年朝廷的賑災銀兩的去處,每一筆老臣都有記錄,而且江南各地的降水和受災情況也都有記錄,這些都是鐵證都在老夫的書房,時大人若是要看,老臣可以領大人前去。”
聽見沈玉堂這樣說,時可自然願意,起身跟隨沈玉堂向內院走去。
沈家內院中,沈琅從長廊的另一處慢慢走了過來,他現在還沒有正式的認祖歸宗,不過在沈家和東禹城來去自如,雖然不能接觸沈家的核心機密,但還是能探查出一些東西來。
沈玉堂帶著時可正好與沈琅相遇。
看到沈琅的時候,時可微微愣神,她不明白沈琅為什麼在這裏,陛下對這個人的評價極高,他怎麼會在這裏和沈家同流合汙。
沈琅看到時可的瞬間便反應了過來,立刻躬身行禮說道:
“拜見叔父。”
“啊,沈琅啊,這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副指揮使時可時大人,還不快拜見。”
沈玉堂見到沈琅的時候,立刻便笑了起來,向他介紹身邊的時可。
“草民沈琅見過時大人。”
沈琅拱手向時可行禮。
“誒,你可不是什麼草民,你可是大周的青魁,是我們沈家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