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霄，你說突厥可汗現在在做什麼呢？”
欽天監的高樓上，唐赫正坐在火爐旁，手中拿著鐵簽子，烤著雞翅膀，抬頭看向北方的星鬥。
“屬下不知。”
朱霄手中拿著幾根穿著蔬菜肉片的鐵簽，站在一旁嚴肅的說道。
“來嚐嚐朕的手藝。”
唐赫將一串烤雞翅膀抹上自製的醬汁，撒了些香料，在火上炙烤了幾下，遞給朱霞。
京城這幾日晝夜溫差極大，唐赫白日沒有什麼食欲，隻在晚上尋個安靜涼爽的地方，命禦膳房提前備好一些吃食，唐赫自己來做。
朱霄猶豫一下，隨後伸手接了過去。
唐赫看著的眼前躍動的火苗，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穿越過來之前的很多事，而他現在所經曆的就像做夢一樣，不知不覺也來到這裏很久了。
“陛下倒是有閑情逸致啊。”
澹台洺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唐赫的思緒。
“洺姑娘請坐，要吃一個嗎？”
唐赫揚了揚手中的小雞腿，笑著說道。
“多謝陛下好意，這就不必了，小女子是前來複命的。”
澹台洺笑著說道。
唐赫臉色微變，歎了一口氣說道：
“調查的如何？”
“有三人確定有問題，已經被暗中清滅了，他們還尚未接觸到定北衛的核心機密，並不會影響大局。”
聽見澹台洺這樣說，唐赫的臉色仍舊是有些冷淡，開口說道：
“這次錦衣衛的事情牽扯到了定北衛，是朕的過錯，險些讓這隻大老鼠壞了大事。”
“陛下不必過多自責，錦衣衛遍布整個大周，終會有一些人，因為各種原因變節，這是肯定會發生的事情。”
澹台洺出聲勸慰道。
“陛下是臣督管不力，臣請降罪。”
朱霄站在一旁低著頭沉聲說道。
“他是朕任命的，責任在朕，與你何幹。”
唐赫白了一眼朱霄，看了一眼遠處園林，繼續說道：
“這隻大老鼠今夜又要出窩了啊。”
...
京城深夜的街道上空無一人，一道黑影在一個個屋頂上快速起落，他的輕功極高，而且對京城暗處的錦衣衛極為了解，避開了所有的耳目，默默潛行著。
終於，黑影在一處破舊的小宅院裏停下腳步，對著破敗的的木門擲出三枚石子，手法精妙無比，三枚石子隻在屋中響了一聲。
很快屋中走出一人，借著月色看清了他的麵容，正是江立群。
而那名黑衣人也摘下麵罩，一張清秀的麵孔露出，居然是錦衣衛副指揮使顧奇。
沈玉堂所說的埋在唐赫身邊最深的這枚釘子就是曾經駐守江南的顧奇。
作為整個江南錦衣衛的總指揮使，顧奇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江南的亂象，東禹城的錦衣衛背叛朝廷轉投沈家，顧奇作為他們的直屬上司，怎麼可能會不清楚。
沈家的各種異動，時可從進入江南的第一天就發現了異常，而顧奇在江南呆了這麼久，居然一次都沒有向唐赫上報過，他的心早就已經不是大周的了，或者說從來都不是大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