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驍剛出門,沈蘇棠便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囡囡……”
她聽著電話對麵幾近是奄奄一息的聲音,瞳孔劇烈的震顫。
魏劭驍見她下樓,走到自己麵前,怔了怔,不等他多問,沈蘇棠語氣略有些焦灼,“你可以帶我去機場嗎?我要去一趟北京。我父親出事了!”
他蹙了蹙眉,點頭道:“上車。”他為她拉開車門。
等她坐進了自己的車,魏劭驍火速啟動油門,將車開出了小區。
原來沈靖忠出差在外,本來按規定給客戶趕製需要的緙絲團扇,總共二十把,金額六萬。就在送去交貨的當天,一輛可疑麵包車停在他的麵前,說臨時換個場地,沈靖忠沒有多想,就上了麵包車,沒想到下車後,沈靖忠就被帶到一個廢棄的工廠,遭一幫不明的人打的半死,二十把緙絲團扇全部被踩爛,客戶甚至就沈靖忠沒有及時交貨導致他的損失要求索賠。
沈靖忠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的意識報了警,正被救護車送往當地的醫院救治。
機場,魏劭驍買了瓶水給她,沈蘇棠雖然表麵看上去沉著冷靜,內心卻是無助,他淡淡安慰,“放心吧,你爸一定會沒事的,我有認識的醫生朋友在醫院,已經叮囑過他多多照看了。”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握上她正放在雙膝上輕輕顫抖的手,想給予她鼓勵與安慰,沈蘇棠冰涼的手背被溫熱的掌心包裹,下意識的縮了回去。
八個小時的飛機,中間耽誤三小時滯留時間,沈蘇棠趕到當地的醫院,看見正昏迷著罩著氧氣罩,打著點滴的沈靖忠,他的手上還在無意識的攥著一把隻剩下破柄的緙絲團扇。
男醫生將記錄筆放在胸前的口袋,雙手抄在白大褂的兜裏,“病人被送來的時候,手上就一直握著這東西,我們也不知是什麼,隻覺得應該對他很重要。你是病人的家屬?”
沈蘇棠點了點頭,“我是他的女兒。多謝您照顧我父親。”
她伸過手去,遲疑的將木柄從沈靖忠的手上緩緩抽去。心底幾分難受。
魏劭驍趕到的時候,挑眉拍了拍男醫生的肩膀,以示感謝,而後看向沈蘇棠,“路邊的監控查到了麵包車的車牌號,人不難抓到。過會我跟你一起去一趟警察局錄下口供。”
沈蘇棠不想麻煩他,“魏先生,多謝你的好意。我自己去就可以。”
魏劭驍囑托男醫生,“勞你照顧,回頭請你吃飯。”
繼而,他握住沈蘇棠纖細的手腕,帶著她走在醫院的回廊。沈蘇棠不解,直到一直出了醫院門口,她才問道:“警察那邊很著急嗎?”
魏劭驍為她開了車門,讓她進去,語氣輕鬆,“是有點兒。所以我們得快些過去。”
沈蘇棠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父親,他淡淡道:“你信不過我,總能信得過醫生吧?我朋友說沒什麼大礙,多休息休息就好,你就算守在你爸身邊,他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了,不如先去把打你爸的人這件事情,解決了。”
魏劭驍說著說著,手輕砸了下方向盤,眉頭微微皺起,“等到了警察局,我非得要把那幫孫子收拾一頓,給你解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