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棠沒有理會他的自言自語,自是取來了溫熱的濕毛巾為他擦下臉,讓他清醒下。
這本是她以為很自然的行為,看在魏劭驍的眼裏,卻是一怔。
他感受著臉上她帶來的溫柔,“沈蘇棠,你以前,有照顧過人的經曆?”
如果可以,他希望他是第一個躺在這張床上,第一個讓她拿著毛巾擦臉的男人。
沈蘇棠緩緩收回了毛巾,沒有正麵回答他的話,“你該睡覺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麵對於她的疏離冷淡,魏劭驍陷入了自我懷疑——我明明有人格魅力,但這個女人怎麼就無動於衷?
魏劭驍自小身邊就不缺女人圍著他轉,隻不過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性冷淡,從沒有哪個女人能走進他心裏,直到遇見沈蘇棠。
“別走。”他將她緩緩攬入懷中,扣住她的手腕,兩人的目光對視。
突然,“啪——”地一聲,沈靖忠給拍開了門,他拿起手裏的掃帚就衝了過去,“我打死你個斯文敗類的東西!就知道你接近我女兒沒什麼好意圖!”
原來,沈靖忠是故意灌醉魏劭驍,就是想給女兒把關把關,看看魏劭驍這個人在酒後會不會露出原形,就知道他是不是個正人君子。
沈靖忠是裝醉,想悄悄的觀察,沒想到,就被他發現魏劭驍露出的狐狸尾巴了。
“我打死你,你個衣冠禽獸!竟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你給我滾!”
沈靖忠將魏劭驍愣是給叉了出去,魏劭驍起身拉著沈蘇棠,沈蘇棠說道:“爸,別打了,你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你說,我誤會什麼了!我親眼看見你們,你……你要把我女兒帶到哪裏去!”
沈靖忠一路追著魏劭驍追到樓底下,魏劭驍微微喘著氣,道:“沈蘇棠,我總算見識到你爸叉人的本領了!”
沈蘇棠又聽見父親在身後大喊的聲音,連忙對他道:“你快走吧。”
魏劭驍道:“我不走。喝了酒,不能酒駕。”
“打出租,我爸不會讓你留下的。”
沈蘇棠立刻撥打出租師傅的電話,一晃眼,沈靖忠拿著掃帚發現了原地兩人,揚起掃把道:“給我滾出去!離我女兒遠點!你這衣冠禽獸!”
魏劭驍:……生平第一次被人叫禽獸?
沈蘇棠攔著些父親,“爸,我們回去再說吧。這麼晚了,我們不要擾民。”
沈靖忠氣憤的扔了掃帚,可憐他的閨女,不是被這個不正經的客戶盯上,就是被那個盯上,要不是有他這個慧眼識人的老爸,女兒不知怎麼被騙!
魏劭驍接到金森的電話,金森的聲音有些焦急,“魏總,你去一趟工坊吧,出事了!我在監控上看到有一名工人,不僅偷了許多絲線,甚至還……”
“還什麼?說清楚點!”他略顯煩躁,想點根煙,發現沒帶。
金森遲疑的說道:“還把沈小姐的緙絲畫給毀了!就是給魏總定製的大壽圖!”
魏劭驍迅速掛斷電話,對沈蘇棠和沈靖忠道:“查到賊人了,我們去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