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棠很想反駁,可卻被魏劭驍之後的話打斷。
留在魏家吃了頓晚飯後,沈蘇棠便被魏劭驍送回小區。
“沈蘇棠,你是不是默認了,做我女朋友這件事?”
魏劭驍拉開車門,就將她抵在車門上,挑了挑眉。
沈蘇棠輕推開了他,“沒答應你。”
她拎起包,就準備上樓了。
魏劭驍倒也沒有挽留,隻是看著她的背影,勾唇笑了笑。
沈靖忠知道女兒要回來,給她倒好了水,大王聞到熟悉的味道,高興的兩隻狗腿趴在門上,“汪汪”的叫著。
沈蘇棠開門的瞬間,被狗撲了滿懷。
之前大王因為綁架事件,傷的很嚴重,但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又恢複如初了。
沈靖忠笑道:“囡囡,你可算是回來了。出差一切都還順利吧。”
用四個字來形容沈蘇棠外出的此行,那就是“一波多折”。
她笑道:“一切都順利,爸,家裏跟工坊都好吧。”
沈靖忠道:“都好都好。對了囡囡,明天是你爺爺的八十大壽,爸爸這個月做好了緙絲的《百子千孫圖》,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參加你爺爺的壽宴。”
沈蘇棠應了一聲,看見沙發上的緙絲畫,她便去洗漱了。
次日,沈靖忠與女兒一起前去老舊的小胡同巷子,在熟悉的大院裏看見沈老爺子在拿著收音機,唱著京戲,“提起了別人我不曉,但那蘇龍魏虎是內親,你我同把相府進……”
沈蘇棠微笑著接了句,“……三人成對,一同說分明。”
沈機勝抬眼一看,是孫女兒來了,笑得合不攏嘴,“啊喲,乖囡啊,過來爺爺這,來!”
沈蘇棠握住爺爺的手,依偎在他身前,“祝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沈機勝又接過兒子的《百子千孫》緙絲畫,說道:“囡囡,靖忠啊,你們都有心了啊。哎喲——不過我這腰板,不好起啊,我們進屋聊啊!”
沈蘇棠忙扶過爺爺,便進了屋。
這是蘇州的老屋,父親小的時候就住在這裏,在這長大,還是當初那個年代的樣子,隻是修繕了一些。
坐下後,沈機勝拿了些糕點出來,粗糙的老手遞給孫女兒,“乖囡啊,吃吧。爺爺這裏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不過爺爺倒覺得這些堅果還蠻美味的。”
沈靖忠關切了一句,“爸的身體,最近還好吧!”
沈機勝給孫女剝著堅果,缺了顆門牙的慈祥的笑,“老毛病了喲,不打緊。對了,乖囡她找男朋友沒有?”
沈靖忠小聲說道:“是有一個,但兒子不知道算不算……”
說罷,將魏劭驍的形象與個性一番描述。
沈蘇棠五味雜陳的看著老爸跟爺爺,“爸,爺爺,你們在說什麼?”
沈機勝歎了口老氣,“這不行哪,我聽你這麼一說,琢磨著,那姓魏的小子不夠穩重吧?那有錢人家的少爺,我們也高攀不起呀!我就覺得,還是小許最好,哎,也不知道許楮那小子,現在去哪裏了。這打小時候開始啊,他就對咱們家囡囡好,兩家也是定了娃娃親的。”
沈蘇棠皺緊了秀眉,看向老爸,“……娃娃親?爸,什麼時候定的?這不合法。”
沈靖忠悻悻然的吃著堅果,“爸那年代合法,你們兩人是青梅竹馬,你爺爺又喜歡許楮,就沒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跟許家定了姻親。前段時間,你許阿姨還親自上門來問過這門親。”
……她竟然什麼也不知曉。
沈機勝滿臉慈祥,老態龍鍾,“乖囡啊,告訴爺爺。你是真心喜歡那魏劭驍啊。爺爺沒見過他,什麼時候把他領過來,讓爺爺看一看。”
沈蘇棠的頭有點疼,她揉了一下額角的地方。
“爺爺,沒有,你不要聽我爸說。”
沈機勝“噢”了一聲,樹皮似的手,將剝好的堅果,慢慢的倒在孫女的手心裏,“既然乖囡不喜歡,那爺爺也就不問了啊。”
沈蘇棠趁此,問父親,“爸,魏劭驍公司最近的緙絲訂單應該很多,我們工坊的工人來得及趕製嗎?”
沈靖忠道:“囡囡,放心,爸爸已經外包出去了。剛好明天交第一批貨。”
沈蘇棠略有些不放心,“可是爸,我們從來都沒有外包出去過。要是緙絲的質量方麵出現了問題,會砸了我們的招牌的。沒有合作過的人,怎能夠放心。”
沈靖忠搖頭,“這也沒辦法的事。做我們這行的人少,這行又苦累。魏先生跟陶小姐都招了工人過來,可沒有幾個能吃苦吃的下來的,待不了多久就走了。”
緙絲不是一般的針線物,可以用機器來製作,可是必須要用人工一步一步的繁瑣的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