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賀似乎是沉思了許久,他已經從魏齊的身邊離開,兒子也已經與他的女兒分手,如果他把自己所查到的一些把柄給魏劭驍的話,自己與兒子也不會受到牽連。就當是對魏齊的報複以及對大魏總的愧疚,能補償一些,就補償一些。
“別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魏齊最近跟財務部的會計走得很近,兩個人時常在一起吃中午飯。”
老賀一開始並沒有多想,但是由於碰到的次數太多,索性就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去。
魏劭驍不由擰了擰眉,問道:“我爸公司裏的哪個會計?”
公司裏的會計很多,不僅僅隻有一個,他不太清楚目前有多少個會計。
老賀告訴他,說道:“一個女會計,隻知道她在公司做了至少有五年以上,應該是老會計了。”
魏劭驍有些不悅,魏齊跟會計走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肯定必然是想趁機拉攏財政部,掌握財政部的大權,他想動魏氏集團。
“老賀,你是怎麼想的?大膽的說。”
他微微的捏著咖啡的杯身,骨節微微泛白。
老賀見這裏沒有別人,便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我認為,魏齊是想讓會計做假賬。”
“什麼,做假賬?”
魏劭驍的俊臉微微一變,帶著幾分冷峻。
他倒是膽大的很,既然敢做假賬。這一招,真陰損。
老賀猶豫道:“如果想要抓住魏齊的把柄,可以從他最近做的事情下手,或者從他的心腹下手,他有一位從自己公司裏帶過來的助理,但那位助理不苟言笑,從來不與人交往,像是不太好相處,不可能會挖得過來。”
挖人是不可能挖了,既然他有去撬別人牆角的本領,自然也懂得防止身邊的人叛變。
魏劭驍經過老賀的提醒,身子微微前傾,修長的手指交錯在一起,低壓的說道:“你去調動一下那位會計的身份信息給我。”
公司的助理即便是離職,那麼工作號上麵也一定有曾經做事的記錄,至少會有一份員工資料的詳細信息。
老賀正好沒有把工作手機歸還回去,似乎魏齊也根本沒有注意到這細節的事,於是那些所有的資料與記錄都在工作手機上,隨時都可以調取給魏劭驍。
“我這就給你。”
老賀與魏劭驍互相加了一下以供聯係的社交賬號,於是把可用的文件都提供給他,並在表格裏找到那位女會計,把她的名字圈了起來。
魏劭驍接過表格,看了看這位女會計的身份信息。他再轉發給金森,讓金森立刻去查清楚這件事。
魏氏集團裏到底有老古董的眼線,魏齊再怎麼在其中搞鬼,也必然會活在眼線的監視之下,魏齊也會從中得到束縛。
金森打了個電話過來確認,說道:“魏總,剛剛您發給我的那份文件圈起來的地方,是讓我查那個叫陳青青的女會計嗎?”
魏劭驍淡淡的說道:“去查。最近集團的財務報表,最好也單獨拿一份給我。”
金森了解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八成是魏氏集團的財政方麵出了點問題。
“好的,魏總,我這就去辦。”於是沒有再多問什麼,讓內部的靠譜員工去查。
一杯咖啡喝完,魏劭驍看著老賀,說道:“老賀。你現在有想好去的地方麼?如果沒有,我推薦幾家合適的公司給你,他們看在我的麵子上,也會招你進公司。”
老賀歎了一口氣,已經做了大半輩子的助理了,他不想再去做助理了,他這個年紀也是時候該享享清福了。
“小魏總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段時間我暫時沒有想去哪裏的打算。”
大魏總事件風波還沒有過,他決定再休養休養一段時間,等風頭正式過去之後,再打算新的出路。
魏劭驍問他道:“我爸出事這麼久,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過他。”
十年的信任就這麼毀於一旦,可見信任不能以時間的長短去衡量。
老賀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說道:“大魏總現在還在ICU病房裏,病房每次隻能進一個人探望,我上一次去看他的時候,老魏總在場,不太方便。”
“行,既然你在北京,得空代我去看看我爸,有什麼新的情況告訴我,我忙著公司的事,沒什麼空閑去看他。”
魏劭驍的話語淡淡,他站起身雙手抄在西裝褲的褲袋裏,神情帶著些許的淡漠與疏離。
“好。”老賀知道之前大魏總出軌小三的事,給整個魏家與魏劭驍的母親帶來的打擊很大。這件事情也有他的錯,是他幫著大魏總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