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通話的時候,顧易寒曾質問過蘇清顏。
是不是因為拒絕他的次數太多了,每一次他都選擇鍥而不舍,所以蘇清顏就覺得他不會難過了?
不是的。
就是因為知道被拒絕會難過,所以她才一遍一遍的認真拒絕,希望能讓顧易寒放棄她。
隻是以前拒絕僅僅隻是因為不喜歡,而現在拒絕,除了不喜歡以外,還多出了一個原因,她不希望靳承深不高興。
不是畏懼或者其他什麼。
隻是單純的不希望那個男人不悅,所以哪怕蘇清顏對顧易寒再怎麼感到歉疚,她也還是會選擇用最直白的語言拒絕。
自私的讓蘇清顏自己都覺得可怕。
可她就是舍不得。
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如果靳承深身邊有一個對他無比執著的女性,而靳承深沒有拒絕對方的示好,她會是什麼感受?
大概氣都氣死了吧?
蘇清顏自認是個心胸寬廣的,尚且能被腦補氣到呼吸不暢,這事兒要擱到靳承深那個醋精身上,沒準能酸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所以蘇清顏才舍不得。
愛情本來就隻是兩個人的事情,她光是為靳承深考慮就要拚盡全力了,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顧忌顧易寒。
就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哪怕顧易寒覺得她是個不識好歹的白眼狼也無所謂,等沈家的事情結束,她就能利落抽身,把子公司的決策權還回去,到時候才是真的兩不相欠,她也能少愧疚一點。
強迫自己把這些理不清的感情問題拋在腦後,蘇清顏撚著拍賣會的請柬皺了皺眉。
現在有兩個問題。
第一,她需要一個新的特助。
第二,她需要一個男伴。
第一件事她需要求助靳承深,第二件事她得跟靳承深申請。
怎麼覺得自己一點人權都沒有了?
蘇清顏自己把自己憋屈了一下,然後認命的抓起車鑰匙回家。
說是回家請示太子爺,可蘇清顏還真沒想到家裏會有人,她先看了眼靠在沙發上翻書的靳承深,又忍不住轉頭看了牆上的掛鍾。
這個點是不用上班還是怎麼的?
“你這是翹班了?”她慵懶的靠在鞋櫃上,反別著胳膊褪掉右腳上的高跟鞋,上身被拉扯出清晰的線條,垂落下來的黑發嬌俏的散落在肩頭。
蘇清顏無語的發現,靳承深看過來的眼神燙的都快把她點燃了!
迅速意識到症結所在的蘇清顏瞬間老實了,直接把左腳上的鞋一踢,動作要多粗魯有多粗魯,跟前一秒完全是兩個畫風。
“……”靳承深似笑非笑的睨著她,“你怕什麼?現在才幾點?”
蘇清顏低下頭撇了撇嘴,心說,你不是人的時候,還看是幾點嗎?
幾點你都能獸性大發!
簡直是心裏沒有一點13數!
可惜還有求於人,滿肚子吐槽卻一個字都不敢說,她踩著拖鞋挪到沙發旁邊:“問你話呢,又翹班了?”
靳承深回答的挺委婉:“NK比顧氏離家近點。”
“……”蘇清顏秒懂。
這話的意思翻譯過來就是,從她離開公司保鏢就給靳承深打小報告了,於是得知她翹班的太子爺,也跟著翹班了。
由於NK離家比顧氏近,所以靳承深後發先至。
有毒吧!!!
蘇清顏有點不敢讓靳承深給她安排助理了,光是這群保鏢就已經把她盯的死死的了,真要讓靳承深再給她安排的特助,沒準她以後上班打了幾個嗬欠,這男人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