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跟紀家所有的合作已經全麵終止,財務部會盡快統計出虧損,下一步該怎麼做?”陳潛默默地抹了把冷汗,自從他家老板談了戀愛,他才算是經曆了大風大浪。
今天懟這家,明天懟那家,每天都有新驚喜。
靳承深把文件隨手扔回辦公桌上:“不用引導輿論。”
這意思就是要把NK跟紀家結仇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陳潛思忖片刻:“紀家大小姐試圖買凶傷害太太的事情需要放出去嗎?”
如果這個消息放出去,NK和紀家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靳承深眉間微蹙:“放,不出示證據。”
他已經查到了足夠的線索,那個收了紀苒錢的司機也已經交代了始末,亡命之徒再怎麼鐵齒也怕生不如死,他隻是安排人在拘留所裏招待了他兩天,那個司機就什麼都招了。
隻是他知道的東西也有限,紀苒再怎麼愚蠢,也不至於傻到直接跟個小司機接頭的地步。
可靳承深從始至終都死死盯著紀苒,證據簡直要多少有多少,隻可惜紀苒這人現在留著還有用,不能直接一杆子打死了。
陳潛有點莫名其妙,既要放出消息跟人家翻臉,又不肯出示證據把人按死,這到底是怎麼個騷操作?
“盯著紀家大小姐的人手需要撤回嗎?”
靳承深沉吟片刻:“不用,抽調兩個人盯著紀逸霖,必要的時候幫他一把。”
“是。”陳潛糾結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還有……老先生聯係不上您,剛才直接把電話打我這了,讓您忙完給他回個電話。”
靳承深現在一聽見靳東璋的名字就條件反射的頭疼,他無奈的衝陳潛擺了擺手,示意他出去,然後才撥通的靳東璋的電話:“什麼事?”
“老紀早上聯係我了,這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靳東璋也沒有跟兒子敘舊的打算,張開就是開門見山。
靳承深早就料到是為了這事:“與你無關。”
“人家都求到我頭上了,怎麼能叫與我無關?”靳東璋語氣微妙,也聽不出是不是真的動了肝火。
靳承深卻壓根不吃親爹這套:“紀家都算計到你兒媳婦頭上了,你還要多管閑事?”
靳東璋叼著煙鬥含含糊糊的笑了幾聲:“早這麼說不就行了嗎?他們家手是伸的太長了,你記得剁幹淨點就行。”
前腳給他孫子下藥,後腳還想把他兒媳婦往死裏撞,還真當靳家好欺負是不是?
靳承深沉默了三秒,無奈道:“你打電話來,到底想幹什麼?”
既不給紀家求情,也擺明了不打算插手,那還打什麼電話?真閑的厲害?
靳東璋被兒子懟了個沒臉,吭哧了好半天才道:“我擔心我兒媳婦不行嗎?”
“輪不到你擔心。”
靳東璋:“……”孽子!不孝順!
他倒是真不擔心蘇清顏,以他兒子的為人,要說沒一點防備絕對不可能,這事情裏頭的貓膩瞞得住紀家,卻瞞不過他。
靳東璋猶豫了片刻:“我想見見我孫子。”
他的寶貝孫子都這麼大了,他才隻見過照片!有比他還慘的爺爺嗎?
靳承深冷笑一聲:“那你慢慢想。”
“……”
靳東璋氣的直接把電話給摔了。
*蘇清顏都有點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被人堵在公司門口了,現在人都什麼毛病?有事沒事就堵人公司門口攔著?
她看著眼前舉止優雅的中年女人,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梢。
雖然沒有見過麵,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紀家的當家主母舒毓秀。
“蘇小姐,初次見麵,我是紀苒的母親。”
舒毓秀的自我介紹很有意思,她不提紀家,也不提身份,隻表明她是紀苒的母親,無疑是想幹脆把事情劃分在私事裏。
“您好。”蘇清顏禮節性的握了握舒毓秀的指尖,多的話卻一句都不肯說。
舒毓秀舉止從容,似乎也沒覺得被冒犯,隻是溫婉的笑問:“不知道蘇小姐方不方便跟我談談?”
蘇清顏這人有個毛病,如果對手一上場就撒開了鬧騰,她就會毫不留情的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