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司南宸頭腦清晰，現在也被顏九搞糊塗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本來就是事實？”
顏九微微抬眼，夕陽灑在她的睫毛上，格外動人。
“我接近你，本來就是別有所圖，從你們司家得到大筆的錢，不就是飛上枝頭？”
“未雨綢繆也說得對，從我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能治好你。”
顏九的一字一句落在司南宸心尖，讓他覺得壓抑至極，有一種真心被錯付的感覺。
“顏九，你就沒有一刻，對我……”司南宸眼底的怒意快要掩飾不住。
“對你什麼？”
望著顏九那雙透徹到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司南宸到嘴邊的話又咽下。
“沒什麼，陳雲，我們走！”
看著司南宸這怒氣衝衝的樣子，顏九隻覺得莫名其妙。
日日快要踏平門檻的司家，竟也讓她覺得有些煩躁，沒有跟進去，反而是打車離開。
司南宸餘光微瞥。
她沒有跟上來。
“少爺，怎麼好好的，你就和顏小姐吵架了？”
“不過我的一個主治醫生而已，我難不成要供著她？”司南宸低吼。
陳雲不敢多說什麼，默默跟在身後。
顏九從司家離開之後，打車去了帝都大學，接上甘媛媛之後，直奔餐廳。
“顏總，你……”甘媛媛的話還沒說完，想起顏九對她的告誡，急忙改口，“顏九，今天怎麼想起找我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顏九單手托腮，表情有些鬱悶。
“你們年輕人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幹什麼？”
甘媛媛看著顏九完美的側顏，心頭微怔。
明明自己也是年輕人，怎麼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
“當然是發泄了，吃甜品？”
“不吃。”
“唱歌？”
“不去。”她五音不全。
“那就去……蹦迪？”
蹦迪？
顏九眸色亮了起來。
“蹦迪是什麼東西？”
甘媛媛有些尷尬，因為像她這種勤工儉學的三好學生，是沒有時間和金錢去那個揮金如土的地方消費的。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顏九一眼。
“現在年輕人還有不知道蹦迪是什麼東西的，真是少見，你們要去嗎，我送你們。”
“不去！”甘媛媛急忙開口。
“去！”顏九好奇心使然，直接下令。
甘媛媛隻好硬著頭皮跟顏九去了一家名為夜色的酒吧。
下車前，老板還十分好心地告訴了她們二人白天酒吧是不開門的，可以先去吃個飯。
“走，先去吃飯，忙了一天，我都餓了。”顏九拉著甘媛媛就走。
甘媛媛跟在顏九身邊，總覺得心情都好了不少。
在一家高級餐廳坐定，顏九點了好幾個招牌菜。
“不吃飯看我做什麼？”
甘媛媛環顧了一下四周，湊近顏九。
“顏總，你和司南宸的事情現在鬧得沸沸揚揚，我們出現在這公共場合，是不是不太好？”
顏九自是聽出了甘媛媛的言外之意，餘光輕掃，便將餐廳裏的異樣盡收眼底。
無非就是拿出手機偷拍她，無所謂。
“我太出名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吃飯。”
聽著顏九的自嘲，甘媛媛笑了笑。
“好。”
吃完飯，二人直奔夜色酒吧。
顏九根本不知道酒吧是幹什麼的，倒是甘媛媛站在門口像是一個小學生一般踟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