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南宸的愣神之中，顏九將手裏的牌位丟到了司南宸懷中。
司南宸出於本能地接住，但是當他看到手裏拿著的是什麼東西後，臉色瞬變。
“這……這是什麼？”
“看不出來嗎？牌位。”
司南宸當然知道這是牌位，他不可置信地抬眼，聲音都有幾分顫抖。
“你……你真的不行了？”所以才會給他牌位留個念想？
雙手環胸滿臉傲嬌的顏九微怔，眉心跳了跳。
“你才不行了！”
“我現在靈體虛弱，根本無法回歸到肉身中，待在外麵，無法溫養我的靈魂，到時候我也會魂飛魄散，所以這裏就是我的暫住所了！”
司南宸明白了，垂眸看了手中的牌位一眼，上麵的“顏九”二字格外刺眼，並且，這牌位不像是新立的。
此時，他的腦海中想起顏九曾經跟他說過的話：她不是真正的顏九。
眸色微沉，手指的骨節都泛了白。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需要怎麼做？”他沉聲道。
顏九繞了繞胸前的長發，姿態愜意，緩緩開口：“當然是，供著我。”
司南宸輕輕摩挲著牌位上的字眼，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司南宸起身將牌位放到自己的床頭櫃上，轉身出了門。
顏九自是感覺到司南宸情緒的低沉，她知道為什麼，所以不會問。
片刻後，司南宸端著一個大箱子回來了，陳雲跟在身後，不過還沒進門，就被司南宸攔下。
“從現在開始，碧水汀嚴加防守。”
陳雲雖是不解，但還是相信司南宸的決定是正確的，頷首離去。
顏九坐在床邊，處於靈魂體的她什麼都做不了，無聊到隻能數頭發玩。
見司南宸回來了，搖曳著身姿走近。
“呦，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滿頭大汗？”
司南宸將大箱子放在床邊，一個一個往出掏。
香爐，長明燈，蘋果，香蕉，車厘子，燒雞，燒鵝……
顏九嘴角抽了抽。
“司南宸，你不會是想將我的牌位供在這裏吧？”
背對著顏九，司南宸繼續手上的動作，沒說話。
“不是，你確定把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你還能睡得著覺嗎？”
司南宸從箱子裏拿出了最後一件東西，是一個紅色的蝴蝶結。
然後……係在了牌位上。
顏九無力扶額。
做完這一切，司南宸才起身，看向顏九。
“還需要什麼，我去準備。”
顏九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已經夠多了，不過，那蝴蝶結能不能給我摘下來，一點都不符合我狂拽酷炫的氣質好嗎？”
司南宸看著顏九傲嬌的小模樣，一時沒忍住，想要抬手摸摸她。
“好了，我……”
但下一秒，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手穿過她的身體。
司南宸聲音頓住，神色微滯，顏九的臉色也有一些尷尬。
“我……我先回牌位了，你早點休息。”
說著，顏九的身影消失。
司南宸的手懸在空中，神色裏滿是無力。
顏九，我竟連碰都碰不到你。
司南宸看了一眼牌位，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顏九身體，眸色中閃過一抹堅定。
“顏九，晚安。”這句話，他是衝著牌位說的，而不是床上的人。
顏九雙手托著腮，無力歎息。
——唉，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真的不想看司南宸皺著眉頭了，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