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顏九再見焦柯的時候，他已經大變了一個樣子，俊朗麵容，白白淨淨，頭發也很利索，像是一個剛入校園的大學生。
隻可惜，他一天書都沒有讀過。
焦柯怯生生地瞧著顏九：“領主，我……我雖然什麼都不會，但是我可以學。”
顏九點了點頭，別的不說，態度倒是端正。
“你什麼都不用學，隻需要跟在我身邊做我的助理就好。”
此話一出，不僅是焦柯愣住了，就連牛牛兩兄弟都嗅到了些許危機感。
焦柯看了牛牛兩兄弟一眼，隨後急忙低頭：“領主，侍奉您是何等大事，我怕我不能勝任。”
牛大也開口：“領主，是我和牛二哪做的不好嗎？”
顏九瞧著這一個兩個急切的模樣，實屬無奈。
“我什麼時候需要你侍奉我了，我又什麼時候讓你們倆離職了？”
三人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解。
“領主，難道……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焦柯，你跟在我身邊，所接觸的事情，要比你主動去學習有效率得多。”再看牛牛兩兄弟，“至於你們兩個人，我用起來更趁手。”
聽此，三人心底都是鬆了一口氣。
焦柯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在外麵跌怕滾打這麼多年，保命的本事就是會察言觀色，他知道顏九是古國人，直接行抱拳禮。
“焦柯領命！以後為領主馬首是瞻！”
顏九聽著他學的這兩個詞語，終是展顏。
“好了，今天你們都累了，明天還有事情交給你們，都去休息吧。”
“是！”
大堂歸於沉寂，顏九起身站在窗前，垂眸看了一眼胳膊上的血線，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把尺子。
“32.6厘米，少了一毫米？”
顏九微怔，怕自己失誤，又重新量了一遍。
真的是！少了一毫米！
難道是因為她救了焦柯？
顏九不知道的是，一個人的信仰萬不能做到如此地步，她的一個舉動，冥冥之中已經影響到了很多人。
翌日，顏九率領幽冥門上下趕往外圍。
在這座城市裏，沒有秘密。
他們早就知道了幽冥門做的好事，各個嗤之以鼻。
外圍的街頭，雜亂不堪，隨處可見血跡和本土人被欺辱的場麵。
顏九率領眾人立於街頭，焦柯守在旁邊。
如此大陣仗，卻沒有引起外圍人的忌憚，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壓根沒有將幽冥門一行放在眼裏。
本土人的慘叫聲傳出，焦柯害怕不已，直接捂上了耳朵。
顏九餘光瞥見焦柯的模樣，眸色一狠，直接扯下了他的胳膊。
“你現在所看見的，隻是在這柏城中最不起眼的一幕，在這一秒，還不知道有多少同伴遭到如此對待，焦柯，我問你，現在的你是什麼心情？”
焦柯從小聽到尖叫聲就習慣性地捂住耳朵，但是今日在顏九的堅持下，他沒辦法再忽視這些聲音了。
“我……我很害怕。”
顏九緊緊地扣住他的手腕，厲聲道：“焦柯，原來你可能沒有這個能力，更沒有這個機會，但是你現在不一樣了，你是我幽冥門的人，你的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
顏九抬手指了指不遠處正在暴打婦人的混蛋們：“他們的生死權，在你手中，還有，你，要不要救那個女人？”
顏九的聲音在焦柯耳邊無限放大，焦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起，恐懼和憐憫之心在相互拉扯。
“我……我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