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宴會本來是帕斯宮殿和幽冥門的聯盟會,沒想到顏九油鹽不進,根本沒有將帕斯宮殿放在眼裏。
這倒算了,得罪了帕斯宮殿,帕斯宮殿礙於還要利用幽冥門,所以不會撕破臉。
但是得罪了南琛,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
宴會過後,南琛回住處的路上,給無名會的夜闌打去了電話。
一旁的茱莉婭看著南琛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想要幫忙去插不上嘴。
良久,南琛掛斷了電話。
“茱莉婭,你不覺得那個幽冥和你長得很像嗎?”
茱莉婭就知道南琛會問她這個問題,神色一晃,打趣道:“自從我有記憶就是在無名會了,我沒有沒見過我的父母,沒準那幽冥真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呢。”
南琛卻隱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為什麼就這麼巧?
他一來柏城,就有兩張和她相似的麵孔出現?
世上相似之人本就少見,如今在一起碰到,很難讓人不多想。
若是真的有陰謀,那他絕對不會被幕後之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他要主動出擊,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幽冥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無名會中,夜闌掛斷電話,看著正在向他哭訴的安娜,隻覺得頭疼。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安娜卻不依不饒,一個勁兒地抹淚。
“夜闌,今天那個混蛋如此說我,你都不替我做主,你是不是忘了我父親交待過你什麼?”
夜闌對安娜唯一的牽絆就是那個因救他而死的父親,如今安娜處處拿著逝去的人威逼,已經耗盡了夜闌的所有情分。
“安娜,既然你覺得跟我出去委屈了你,以後就不用出無名會了。”
安娜聽此,哭聲戛然而止,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夜闌,你說什麼?”
夜闌隻覺得耳邊聒噪,沒了最後的情分。
“話,還要我說第二遍嗎?”
安娜一看夜闌如此,就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怒,急了。
“夜闌,你不能這麼對我,隻有我才配站在你身邊,夜闌,你難道忘了我父親是因為什麼而死嗎?”
再提起這個,夜闌冷哼一聲。
“從今天開始,這個房間,你也沒資格進來了,安分一點,堂主的位置還是你的,若是不安分,滾出無名會。”
安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愛了幾年的男人現在竟然跟她說出這種話。
“夜闌,你還有沒有心?”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你在我爸的墓前可是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你這麼對我,對的起我父親嗎?”
安娜聲淚俱下,換來的卻是夜闌的厭惡。
“你父親死了幾年,我就對你縱容了幾年,否則你以為以你這囂張跋扈的性格,能夠在無名會平安無事甚至還坐上堂主之位?”
“還有你日日仗著無名會做後盾在外麵為非作歹,你真以為沒人敢拿你如何嗎?”
“安娜,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隻是性子驕縱了些,但是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是本性如此,爛泥扶不上牆。”
“你父親為了救我喪失性命,我很感激,但是你父親留給我的那些情分,我早就還清了,不用道德綁架我,我隻是對你寬容,並不是蠢,我的威嚴,不是你能夠一次次挑釁的。”
“還有,若是你安分守己,無名會將會是你最大的後盾,若是不安分守己,我會親手送你去見你父親。”
聽到這一句話,安娜隻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在凝固,手腳冰涼。
她眼淚像是斷了線一樣不停落下,她早該知道的,一個殘廢能穩穩坐在無名會頭把交椅這麼多年,豈會是那溫柔善良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