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望著她，緩緩開口：“因為你死了，再一次死在了神界之人的手裏。”
顏九呼吸停滯。
見此，夜闌繼續開口：“自從你從誅魔台活下來，獲得新生後，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神界信奉的理念，你都要一點點擊潰擊碎，他們想要維護的和平世間，你就親手霍亂，凡是他們神界的人，你見一個殺一個，見一雙殺一雙。”
“一時間，魔界隱隱有壓過神界的苗頭。”
“那時，那位高高在上的神帝突然到訪，我不明白，為什麼他才是傷害你的罪魁禍首，你卻對他仍舊以禮相待？”
“後來，我明白了，你愛慕他。”
“嗬，還真是可笑，堂堂六界大魔頭，竟然喜歡她的死對頭。”
“你從始至終都相信他說的話，他說他是聽信了讒言，發覺神界眾人對她不軌，所以才先下手為強保全了她的性命。”
“我不知道，你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如此拙劣的謊言你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相信，真就是現在所說的那句話，戀愛之中的人智商為零嗎？”
“事實也證明，你的決定是錯的，那個人根本就值不得你去相信。”
“他刻意接近你，然後在你生辰的那一天親手殺了你。”
“這就是你一直以來信賴且愛慕的人！”
夜闌難得咆哮，他的雙眼猩紅。
顏九聽完夜闌的這一番話，手腳冰涼，血液都快要凝固。
夜闌見顏九明顯是被嚇到的模樣，深呼了一口氣：“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顏九並不知道，這麼多年以來，夜闌從未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是從未。
因為沒有人值得他發脾氣，也隻有眼前人了。
“他殺你還不夠，還想對你挫骨揚灰銷毀神魂，我舉全界之力保下你的殘魂，以一雙腿為代價，為你重鑄靈魂。”
“我隻是沒想到，當年的殘魂，不僅是我手上的那一縷，你竟然在世界的另一個角落中重新孕育。”
如此一說，顏九恍然大悟：“茱莉婭，就是那縷殘魂？”
夜闌搖了搖頭：“不是，她是被我整形成你的樣子，諸如此類的作品，我還有很多，隻是她們哪一個都不是你，沒有資格承載你的高貴靈魂。”
顏九隻覺得現在聽聞之事過於驚駭。
“所以說，當年的神魂分裂成很多，我隻是其中一縷？”
夜闌在顏九的注視下點了點頭：“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要說就說清楚了，要不就別說！”
夜闌繼續開口：“以我這麼多年的了解和鑽研，我為什麼願意跟你說這麼多呢，因為我發現，當年你的神魂雖是分裂成很多縷，但是也有主次之分。”
“如今的你，身體之中所承載之魂，應當是主魂無疑。”
“否則你怎麼解釋你這逆天的實力和運氣？”
顏九直接否認他的話：“我能走到如今，從來都不是靠什麼氣運。幾百年前我能夠在這片天地闖出一番成就，都是靠我一步一個腳印換來的，我鑽研那些術法每天隻休息兩個小時的時候，你沒有看見，所以你沒看見，並不可以否認我的努力與付出。”
“顏九，後期的努力固然重要，但若不是你靈魂強大，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嗎？”
顏九沒說話，但卻已經沒了聽下去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