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帆的眼裏充滿了讚賞,卻問:“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安安看著他說:“因為一個陌生人不會送我這麼貴重的玩具。”
左帆淺淺一笑說:“我的錢多的花不完,而我又一直想要一個兒子,所以每見到一個小朋友都會送一套玩具,你不是我第一個送玩具的小朋友。”他在學燕菲胡說八道了,就是不知道安安會不會信了。顯然他的寶貝兒子遺傳了他的優良基因,聰明的不得了。
安安的眼睛裏明顯寫滿了不信,卻點了點頭說:“這樣說來你也很可憐。”
左帆不語,安安又說:“你是不是也有一個很相愛的妻子和一個像我一樣可愛的孩子?”
左帆知道安安的心裏已經起了疑心了,他也不避諱的回答:“是的。”
安安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怒氣:“那你為什麼不去見他們?”
左帆淡淡一笑,安安實在是一個極敏感的孩子,他看著安安說:“我一直想見他們,可是一直沒有見到,有一些極特殊的情況,讓我現在還不能去見他們。”
安安把書包背在背上,將那一套限量版的變形金剛摔到左帆的麵前說:“那你以後也不用去見他們了,因為我敢保證,他們肯定不會原諒你!”說完,對著左帆輕哼了一聲,小人兒的眼裏寫滿了憤怒。
左帆輕輕歎了一口氣,安安的聰明和敏感遠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今天來這裏,本來隻是想見一下安安,想學一下肥皂劇裏那些狗血的劇情,給自己的兒子送一份禮物,然後再好好的看看安安,了解一下安安是個什麼樣的孩子,沒想到卻被安安識破了他的身份。
他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既然已經識破了,他也不打算隱瞞,他看著安安說:“安安生爸爸的氣呢?”
“你不是我爸爸!”安安說:“我不認識你,也和你不熟,那個冰琪琳你自己買單,我不請你吃了。還有,我也用你幫我的忙了,我和媽媽會過的好好的!”說完,凶巴巴的瞪著一雙眼睛看著左帆。
左帆輕輕歎了一口氣說:“爸爸是有苦衷的……”
“放屁的苦衷!”安安粗魯的說:“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你現在就給我這裏滾出去!”說完,小人兒的手指著門外。
左帆有些哭笑不得,沒想到安安前後的變化會這麼大,天下間哪有兒子這樣對老子說話的!隻是一想起他這五年來沒有盡過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他又覺得有些心虛,卻坐在那裏不動。
“你為什麼不走!”安安凶巴巴的說。
“我為什麼要走?”左帆淡淡的問:“這個地方又不是你家。”
“你不是不想見到媽媽嗎?媽媽就快來了,我敢保證,她一看到你就不會像這樣禮貌的對你說話了,肯定會賞你一個大耳光!”安安氣悶悶的說。
左帆微微皺著眉說:“她想賞我幾個大耳光都可以,但是你是我的兒子,注意一下你對我說話的語氣。”
安安咬著唇說:“誰是你兒子?我才沒有像你這樣不負責任的爸爸!”說完,小人兒站了起來,伸手來推左帆。
左帆眉頭一皺,眼睛微微一眯,一股淡淡的冷厲和威嚴從他的身上散發了出來,安安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中,在他的記憶裏,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左帆這樣氣場的人,他頓時傻傻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做什麼好了,睜大眼睛看著左帆。
左帆伸手輕輕敲了一下他安安的小腦袋說:“你媽媽平時都怎麼教你的,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安安拂開他的手說:“你不離開,我自己離開。”說完,小人兒轉身就欲走出小店。
左帆心裏不由得一急,現在的治安實在是不怎麼樣,安安在這裏乖乖的呆著還好,如果到處亂跑碰到壞人怎麼辦,他忙站起來欲去追安安,隻是他的假肢根本就由不得他做這麼劇烈的運動,他隻覺得一陣刺痛傳來,“啪”的一聲他便摔倒在地。
安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卻見左帆狼狽至極的倒在地上,他的心裏又升起了一陣難過,站在那裏不動,定定的看著左帆。
左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緩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他的心裏升起了片苦澀,瞪著安安說:“混小子,看到你老子摔倒了還不快過來扶一把?”
安安愣愣的站在那裏,呆呆的看著左帆,眼裏似乎明白了什麼。
左帆有些無可奈何的說:“喂,你就算是在路邊看到一個陌生人摔倒了,你也需要幫個忙吧,你媽媽平時可不會教你見死不救!”他知道燕菲的性格,是不可能這樣教兒子的。
安安又朝他走近了幾步,卻蹲在他的麵前問:“那輛車子是你斷了腿以後一個人努力掙來的?”
“是啊!”左帆淡淡的說:“否則你以為是怎麼來的?我這個樣子可是沒有辦法去偷去搶。”
安安的眼裏有了一抹敬佩,又問:“你離開媽媽的時候身上是不是一分錢都沒有,是白手起家的?”
左帆愣了一下說:“不是,但是這幾年我把手頭上的那些錢變多了幾百倍。”
安安看著他的眼睛說:“這些年你都是一個人過的,沒有去外麵找其它的女人?沒有給我生其它的弟弟妹妹?”
左帆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這是什麼問題?兒子拷問老子?還有什麼叫沒有給他生其它的弟弟妹妹?小屁孩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他瞪著安安說:“這些問題不應該由你來問,要問也是你媽媽來問!快點扶我起來!”
安安想了想說:“你不把問題回答清楚,我就不扶你!”原本站在一邊的老板娘想要來扶左帆,卻被安安製止了。
左帆有些欲哭無淚,他怎麼生了這麼個兒子!他仰天長歎:“我已經成這副樣子了,這個世上除了你媽媽那個傻傻的女人之外,又有誰會要我?”
安安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了,伸手來扶左帆,隻是小胳膊又哪裏扶得動,老板娘在旁見到這種情景,忙伸手來幫忙。
左帆又坐回到了凳子上,而假肢卻已經鬆了,他隻好把褲腳挽起來,重新把假肢固定好,安安在旁看見他的舉動後問:“你這個樣子,一個人怎麼生活?”小人兒見他的腿自膝蓋處全部斷了,必竟父子天性,心裏升起了一抹心酸,開始在心裏同情起左帆來。
“我有保姆。”左帆一邊裝假肢一邊回答,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人兒,見小人兒的眼睛的情緒後,輕輕的拍了一下小人兒的小腦袋說:“你爸爸雖然生活的不算很好,但是卻也還過得去,隻是很想你媽媽。”
“你為什麼不想我?”安安不滿的問。
“因為我在國外的那段時間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左帆如實回答。
安安又皺著眉頭問:“你既然想媽媽,又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回國找媽媽?”這一點才是小人兒真正的心結。
左帆的目光有了一抹幽深說:“不是我不想去找你媽媽,而是我根本就不能來找你媽媽,你陳叔叔肯定告訴過你爸爸之所以會出車禍的事情吧?”
安安點了點頭後說:“可是這和你不見媽媽又有什麼關係?”
“笨小子!”左帆將假肢裝好後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說:“剛才還想誇你聰明,你就又笨了起來,當然是怕連累你媽媽,怕爸爸一出現就又引起壞人的注意。”
“我明白了!”安安大聲說:“你是為了保護媽媽!”
“真聰明!”左帆輕輕摸了摸安安的腦袋說:“等爸爸把壞人懲罰了之後馬上就會去見你媽媽!”
“可是你為什麼要來見安安?”安安發揚著好奇寶寶的特長。
左帆微微一笑說:“那是因為爸爸一聽說有安安這麼個兒子,所以就忍不住來見安安了。”
“你難道不怕安安把見到你的事情告訴媽媽嗎?”安安繼續問。
左帆看著安安說:“爸爸知道安安聰明無比,知道不該說的話絕對不會說,所以安安不會把今天見到爸爸的事情告訴媽媽,對不對?”
安安點了點頭,又似想起了什麼說:“可是媽媽要來了,你快點離開吧,可不能讓壞人傷害到媽媽!”說完,小人兒伸出手來拉左帆。
左帆淡淡一笑說:“今天來接安安的是你陳叔叔,不是你媽媽,所以你不用擔心。”
安安先是愣了一下,片刻之後就明白了過來,看著左帆大聲說:“原來你早就見過陳叔叔了,早和他串通好了!”
左帆點了點頭,安安咬著牙說:“原來陳叔叔才是真正的壞蛋!”
陳誌遠站在門外說:“我才不是壞蛋,真正壞的是你爸爸,你陳叔叔不過是聽你爸爸的話而已!”
安安看了看陳誌遠後哼了幾聲,陳誌遠問:“你哼什麼?”
“我不哼什麼!”安安說:“隻是等媽媽發現了你知道爸爸的下落卻不告訴媽媽的事情後,你就等著瞧吧!”
陳誌遠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有些難看,安安又輕哼了幾聲,長長歎一口氣說:“真沒有辦法,再過一段時間我又有好戲要看了,想不看還不行!”
陳誌遠看了左帆一眼大吼:“我這一次如果因為你而要被燕菲修理的話,我跟你沒玩!”
左帆淡淡的說:“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會保你的。”保他?才不!最好讓燕菲狠狠修理一頓陳誌遠。
“保我?”陳誌遠不以為然的說:“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左帆的臉色也微微的變了變。
燕菲看著安安手裏那一套限量版的變形金剛的玩具,有些狐疑的問:“安安,這一套東西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安安回答的理所當然:“你還記得我讓次告訴過你那個和爸爸長的一模一樣的叔叔嗎?這一套玩具就是他送給我的!”
“他為什麼要送東西給你?”燕菲問,心髒也不自覺得配合的劇烈的跳了起來,一種濃烈的期盼自心頭升起,會是左帆嗎?
“他說他錢多的沒地方花,每次一見到可愛的小孩子都會送一套禮物。”安安眨著眼睛說:“像我這樣人見人愛的小孩子,當然要送我最值錢的禮物。”他發誓他真的沒有撒謊,那些話絕對是左帆的原版,隻不過加上了他自己的見解罷了,他本來就很可愛嘛!
燕菲有些無語,扭頭看著陳誌遠問:“你見到那個男人了嗎?是不是真的很像帆?”
“我去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沒有看見他。”陳誌遠有些心虛的說:“我要是看見他了,肯定能確認他是不是帆。”他見燕菲的眼睛還在看著他,他心虛的更加嚴重,卻笑嗬嗬的掩飾:“我聽說之後還開車去找他了,可是你也知道我們的那一輛破車子又哪裏能追得上那一輛豪車!”
燕菲的眼裏有了一抹淡淡的失望,安安一邊玩著變形金剛一邊嘴邊劃出一絲淡笑,你就繼續扯吧!等到哪天真相大白的時候,看媽媽怎麼收拾你!
安安把頭抬起來說:“媽媽,如果那個人要真是我爸爸該多好,不但人長的帥,還那麼有錢,想一想都覺得很有麵子!”
燕菲輕輕的敲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說:“你真是一個小財迷!”
“我跟媽媽學的!”安安委屈的說:“為什麼要打我,就隻準你自己當財迷,別人就不能當財迷嗎?再打我就把我打笨了,我要是笨了,以後就不孝順你了!”
燕菲有些無語,她不過是輕輕敲了一下安安的小腦袋,就被他說成了是她打他,還有,笨和孝不孝順有關係嗎?她看了一眼玩玩具的安安和坐在一邊看電視的陳誌遠,總覺得兩人之間有些不太對勁,可是有哪些不太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她突然有些想念那個隻有一麵之緣就對她大談第六感的夜初了,如果夜初在這裏,依她的第六感肯定能覺察得出兩人到底哪裏不對勁。
她有些狐疑的看著兩人問:“為什麼我一不去接安安,安安就有人送禮物,陳誌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燕菲的話把陳誌遠嚇了一大跳,原本想借著看電視不理她躲過這一劫,沒想到她還在糾結這件事情,他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否則他一定會死的很慘,於是繼續裝模做樣的看電視,淡淡的說:“以前你去見安安的時候,不是那個人也去看過安安一次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兒子的魅力,那可真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又不是第一次收到禮物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燕菲不禁有些語塞,的確,安安每次出去都能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禮物,她喃喃的說:“可是這一次的禮物和以前的不太一樣,太貴重了!”
“那是因為這一次安安碰到有錢人了。”陳誌遠不動聲色的說,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緊張,該死的左帆不帶這麼折磨他吧!丫的,再這樣下去,他隻怕要得精神分裂症了。雖然做銷售的時候,天天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天天撒謊說胡話,可是對著她說謊真他媽的太難了!
燕菲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死心的又看著安安問:“安安,他到底長什麼樣子,腿到底有沒有事情?”
安安扁著嘴說:“媽媽,我隻見過他兩次,總不好意思把他的褲子拉起來問他是不是我爸爸吧?”
欠扁的孩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拉起他的褲子問是不是他的爸爸,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耍流氓了!
燕菲咬著牙說:“如果你下次再碰到那個人,你就拖住他,馬上給媽媽打電話,知不知道?”
安安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好!”
燕菲剛要誇他乖,誰知道他又接著說:“媽媽你是希望他是我爸爸還是不希望他是?如果希望他是的話,我下次碰到他就叫他爸爸好了。”
這一句話讓燕菲有些想崩潰,冷著臉說:“爸爸不是隨便能認的!”她無法接受安安管左帆以外的其它男人叫爸爸。
“我知道。”安安說:“所以我問媽媽要不要這樣做。”
燕菲恨得牙癢癢:“等媽媽確認之後再來討論這個問題。”真是造孽啊,她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小人精的兒子!
安安乖巧的說:“好的,媽媽,我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就問他是不是左帆,如果是左帆的話我就叫他爸爸,然後把他領來給媽媽看。”他的心裏也開始罵起左帆來了,真是沒良心啊,這樣折磨他親愛的媽媽!
“燕安安!”燕菲凶巴巴的說:“左帆是你的爸爸,他的名字你不能隨便喊的。”
安安委屈的說:“我沒有隨便亂喊他的名字,會很認真很慎重的喊他的名字。”
燕菲徹底無語,陳誌遠卻在旁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一對母子實在是有趣至極,自從知道左帆好好的回來之後,他的心情也好了起來。而安安知道左帆不但長的帥,還很有錢之後,他的心情也很好,隻是要委屈他親愛的媽媽還要擔心一段時間,還要再受一番相思之苦。
陳誌遠的大笑激起了燕菲的怒火,她咬著牙說:“陳誌遠,明天你要是不把那張訂單給我退了,我就扒了你的皮!”
陳誌遠忙把笑容收起,一本正經的說:“我已經說過了,那張訂單沒有問題,都會付現金的,你有什麼好擔心的,聽我一句話,不要再想著去退那張訂單了,接下來好好的想想如何交貨才是王道。”
燕菲輕聲一哼,冷冷的說:“你說的法子好像是不錯,是不是如果這一張訂單出了問題,你自己掏錢來填這個空檔?”
陳誌遠愣了一下,他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看來當初在答應左帆的時候,就應該先把所有的事情想好,否則他隻怕會被這一對夫妻給玩死,他微笑著說:“當然不行!”
燕菲也微微一笑說:“那你就想辦法把訂單退掉吧,否則的話你這個月的薪水,哼哼……”
“哼哼是什麼意思?”陳誌遠滿臉狐疑的問。
“你知道的是不是?”燕菲淡淡的說。
陳誌遠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左帆的下落。”
此言一出,燕菲瞪大一雙眼睛看著他問:“他在哪裏?”
“非凡被合並,這麼大的手筆,太像你老公當年的舉動了,也許現在非凡的老板就是左帆,所以我把這一個機會給你,讓你去找非凡的老板談談,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陳誌遠眨著眼睛說。
到現在這一刻,他已經不太在乎這一個月工資的事情,還是先想著如何保命吧,他這樣騙了她,若是按她的性子,一旦讓她知道他見過左帆還瞞著他,他隻怕是死定了,還是先替自己找條退路吧!反正他是告訴了燕菲非凡的老板就是左帆了,信不信由她了。
安安在旁聽到陳誌遠的話,就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把變形金剛擺了另一個造型,撇了撇小嘴問:“是真的還是假的?非凡的老板真的是我爸爸嗎?”
燕菲聽到陳誌遠的話,定定的在他的臉上看了幾秒鍾後,拿起旁邊的一個抱枕就砸到他的頭上,大聲吼:“陳誌遠你腦殘啊!如果非凡的老板真的是帆的話,又怎麼可能不來見我!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又怎麼可能挖個陷阱讓我跳!”
“真不知道腦殘的是誰!”這一句話陳誌遠隻能在心裏說,臉上卻笑嘻嘻的說:“你又不是第一次上他的當,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五年前某人一個月六萬塊就把自己賣掉了。”就是因為知道她不會相信所以才告訴她真相,這年頭假話一堆的人相信,而真話卻沒有幾個人相信。
他這些天天對她撒謊,她全信了,好不容易決定說一回真話,她卻不相信,這是命啊!
燕菲愣了一下,安安在旁邊問:“賣掉?媽媽有那麼笨嗎?”
燕菲瞪大一雙眼看著陳誌遠,陳誌遠指著安安說:“我可沒有說你笨,是你兒子說的!”
安安沒好氣的瞪了陳誌遠一眼後對燕菲說:“媽媽,你就去見見那個什麼非凡的老板吧,搞不好他真的是爸爸,如果我的爸爸真的是非凡的老板,那真是太酷了,太有麵子了!”
燕菲徹底被屋子裏的兩個男人打敗了,如果安安算是一個男人的話,她咬著牙吼:“燕安安!”
安安說:“媽媽我困了,先去睡了,你和陳叔叔慢慢聊。”說完,把玩具一丟,小人兒消失在屋子裏了。
燕菲長歎一口氣,不禁搖了搖頭,陳誌遠又說:“我說的是真的,搞不好左帆真的是非凡的老板,你就去見見他吧!”說完,他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燕菲瞪了他一眼說:“你就繼續胡說八道吧,說實話,我倒真的是希望帆是非凡的老板,然後過去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拆了他的骨頭,可惜的是他不是,而我想要見非凡的老板都見不到!”
陳誌遠揚了揚眉毛說:“反正執著是你的強項,今天見不到就明天見,明天見不到就後天見,你就守在非凡的門口,總有一天能見到他的!”他見燕菲的臉色有所轉變,他又笑嘻嘻的說:“你要堅信一點,人生何處不相逢,你那天不是在那裏碰到傅老頭了嗎?說不定就會碰到帆。”
燕菲白了他一眼,什麼破理論,隻是一想起傅飛鷹,她的臉色微微一沉,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可是她心裏還是有恨,想起那一天她見到傅飛鷹時動的殺氣,輕輕歎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有會動殺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