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菲的腳步頓住,卻又不能真的不理他,她咬了咬牙,替他把假肢裝上,然後怒氣衝衝的說:“左帆,你要是敢再耍我,我就把你這裏扔下去!”
左帆淡淡一笑,卻看著她說:“你還記得我沒有腿的事情啊,我還以為你隻記得傅銘傳的眼睛瞎了的事情。”
他的話讓燕菲再次呆住,她呆呆的看著左帆,卻見左帆的眼裏有一絲淡淡的憂鬱,他伸手擦去她眼角邊的淚水說:“我也是有苦衷的,你為什麼不聽一下我的解釋?”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燕菲嘴巴上這樣說,卻還是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縱然她再惱恨左帆對傅銘傳的所作所為,心裏卻還是心疼他,他的那一雙腿實在是讓她心疼。
左帆幹脆耍賴到底,將身體倚在她的身上說:“我的解釋是我雖然一直想收拾傅飛鷹,這一次的事情也的確是我設計的,可是說到底我隻是將這根導火索點燃,並沒有去控製任何事情,如果不是傅銘傳自己的心裏有恨,又怎麼可能會被遠激怒?”
燕菲輕哼一聲:“左帆,想壓死我啊,快鬆手!”她說完就想去推左帆,隻是一想到他那斷了的雙腿,她就無論如保也沒有辦法去推他。
左帆看著她說:“老婆,你還生氣嗎?”
“你如果不鬆手,我會更生氣!”燕菲氣呼呼的說。
左帆聽到她這一句話便將手鬆開了,他微笑著說:“不生氣了就好。”他一低頭卻又見到她那張依舊寫滿怒意的臉,他長歎一口她又接著說:“其實說到底,我之所以會這樣的計劃是為了你和安安不受到傷害。”
“你想用傅銘傳的事情激怒傅飛鷹,讓他再次出手?”燕菲睜大眼睛看著他問。
“有這一層意思。”左帆見她的情緒論平靜了些,沒有再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幹脆在樓梯上坐了下來說:“上次傅銘傳不是告訴你,五年前的事情不是傅飛鷹做的嗎?我最近仔細把五年前的事情想了想,確實發現了很多的疑問。”
“有哪些疑問?”燕菲心裏升起了一絲驚訝,也在他的身側坐了下來。
左帆單眼皮的眼睛裏有了一抹淡淡的幽思說:“其實傅飛鷹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隻要傻子才會把出事後的照片送到報社。”
“你派人到C市去查當年送照片的人呢?”燕菲的眼裏滿是詢問。
左帆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派人去查了,可是時間已經過去很久,當年的當事人已經換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最初看到照片的那個人,得到的消息是他是那天第一個去上班的人,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了那張照片,根本就沒有看到送照片的人。”
“這樣說來,線索豈不是斷了,也不能證明那天傷害我們的不是傅飛鷹啊?”燕菲皺著眉頭說:“左帆,你居然派人去查那天的事情,還不支會我!真過份!”
左帆淡淡一笑:“不是我不支會你,而是最近的事情太多,你又天天陪著安安,我根本就沒有機會告訴你這些事情。”他伸手拉過燕菲的手說:“其實線索並沒有斷,那個人在將照片送到報社之後又打電話到了報社,而報社的電話有錄音,剛好我有個朋友是那個報社的MIS,我已經托他去找那一段錄音了。”
“可是現在已經過去五年了,還能找得到嗎?我聽說一般的錄音頂多保存一年,時間一長就銷毀了。”燕菲皺著眉頭問。
“應該能找到。”左帆淡淡的說:“他告訴我他們報社由於長年有檢查,所以很多資料都保存的很守整,包括錄音。
燕菲的眼睛亮了亮說:“所以隻要找到那段錄音就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到底是誰做的呢?”
“是的。”左帆單眼皮的眼睛裏有了一抹幽深:“不管這個人是誰,隻要讓我知道了,我就讓他死葬身之地。”他的聲音很冷,還有著切骨的恨。
“如果真的不是傅飛鷹做的,傅銘傳豈不是太過無辜?”燕菲恨恨的瞪著左帆說:“他的眼睛如果瞎了的話,以後要如何活下去?”她和傅銘傳之間,終是有著感情的,她不忍心看到他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