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妄也沒想到她會突然伸手,安月明沒用力氣,他還是疼的臉刷白。

安月明看他這幅模樣,也不用問了。

“你等等。”說著,回去房間拿出她帶過來的包裹。

裏麵是一套新衣服,這是她唯一的嫁妝,而在衣服裏,還有幾瓶藥粉。

這些都是她之前自己采藥調配的,因為大哥在鎮上做搬運,經常會劃了手。

這些藥粉就是給大哥準備的,有消炎止血的作用。

林北妄的腿沒有治療過,再加上天氣炎熱,周圍的肉已經腐爛。

這些藥粉對這樣的傷口根本沒有作用,但也好過沒有藥。

“我之前跟村裏的大夫學過一些醫術,你的腿周圍的肉已經腐爛了,必須要全部刮掉上藥,我之前治過這樣的傷,你若是信我,我給你處理,若是不信,我去請村裏大夫過來給你治療。”

“我相信你,來吧!”

林北妄將一條腿交了出去,他的腿是一個月前在山上受傷的。

期間他自己弄了一些草藥,胡亂糊上去治療。

往常他受傷,都是自己給自己治療,隻是這一次應該是太嚴重了,草藥沒有起到作用,反而是更加痛苦。

梁氏不是他生母,家裏又有個燒錢的二哥,也就沒有餘錢給他請大夫,這腿就一直拖著。

他不怕安月明給他醫治,最差也就跟現在一樣。

安明月用碗裝了涼水,倒了一些藥粉進去,讓林北妄喝下。

又在傷口上倒了一些藥粉,起到鎮痛的效果。

這是她在山上偶爾發現的一種草藥,當時她不小心劃傷手背,隨手抓了草藥蓋了傷口。

當時沒注意,混進去了一種圓葉植物的葉片,連同著草藥一起蓋在傷口上,傷口麻麻的失去疼痛。

後來她就將這種圓葉草藥弄了一些回去,製成藥粉後發現,比新鮮的葉子更加有鎮痛效果。

而且外敷內用都行。

取出腰間布袋,裏麵是一把鋒利的小刀。

這是大哥在鎮上給她打的,平日用來防身用的。

先用明火消毒,隨後小心的切割傷口上腐爛的血肉。

紅色水狀的濃血順著下刀得到位子流下,林北妄以為會很疼,已經做好了咬牙的準備。

卻發現傷口隻有細微的疼痛,觸碰更是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不解的看向安月明,安月明感受到頭頂投來的目光後,一邊下刀一邊說道:“這個是我偶爾發現的一種麻藥,可以起到緩痛的效果,我先幫你把旁邊腐爛的肉割掉,要不然就算是用藥,也恢複不了傷口。”

安月明說完,傷口已經被她清理幹淨的暴露出來。

跟她想象的一樣,很嚴重,幾乎能看到裏麵白骨。

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拖延這麼久,看著暴露出來的猙獰傷口,安月明將手裏藥粉一股腦倒了上去。

隨後撕下裙擺過長的布條,纏住傷口,“麻藥過了傷口會出現疼痛,但麻藥不能長時間使用,會阻礙傷口的恢複,我帶來的藥都用完了,等會兒我上山一趟,你在家休息。”

“嗯。”林北妄點頭,目送安月明從後院的小門出去,直到她身影消失轉角,林北妄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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