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妄將人衣服穿好,走了過來。

蹲在安月明的麵前,仰頭看著媳婦,“媳婦,要不然明日你就先少買些東西,夠咱吃兩日就成,然後過幾日他醒了,我再陪你去鎮上。”

“曹家村的地皮,你倒是可以先買了,有大哥陪著你,我也放心。”林北妄這是害怕媳婦累著了,安月明懂得。

隻是家裏被洗劫一空,很多東西都要補上。

再說了,她還想重新買些料子,再給相公做兩身衣服。

如果這水田目前買不了,倒時還有剩餘銀子。

“我知道了,相公在家照顧他,也辛苦了,還有一些事情,我需要跟你交代……”

院子裏,兩人說著話,夜色撩人。

次日一大早。

安月明就將昨日林北妄拿回來的山雞煮了,又蒸了一鍋米飯。

這個時候其實配上餅子才更好吃,餅子貼在鍋邊,吸收著山雞濃鬱的湯汁。

也不用麻煩蒸了米飯騰鍋,再煮雞肉了。

可畢竟現在他們家沒有麵粉,隻能先這樣湊合。

“相公,等會他若是醒了,你就裝些雞湯給他喝,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進食。”

“他身上的麻藥過了,醒了後傷口會疼,你讓他忍忍,中午的菜我也準備好了,到時候你彙在雞湯裏,先將就一頓,等晚上回來了,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家裏不是還有上次挖的黃泥嗎?我想先買一口鍋回來。”

院子裏,兩人將草藥裝進背簍,安月明交代的說著。

都是一些桃膠,和天麻,不是很重,而且去鎮上還有牛車。

林北妄一路送著安月明去了村口,安月明也一路交代到了村口。

林北妄一路沒有吭聲,聽著安月明嘰嘰喳喳的交代,心裏暖烘烘的。

媳婦就像是把他當成了孩子,他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心。

這種感覺,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暖心。

“老劉叔,我媳婦要去鎮上,麻煩你送她一程。”

村口處,老劉叔的牛車已經等著。

幾個婆子各自提著籃子,看到林北妄他們過來,沒一個人搭話。

甚至是避開的如洪水猛獸,生怕沾染上了。

林北妄也不在意,這些人想啥,他有啥好在意的,他隻在意自個媳婦。

“北妄不去了?”老劉叔捏著手裏五文錢,還以為是他們夫妻倆一起。

剛想說倆人是六文,可想想林北妄家裏現在的狀況,就算了。

可聽他這一說,感情是五文錢是隻坐他媳婦一人。

這牛車一個是拉,一群也是拉。

少個人少了重量還多賺了兩文,老劉叔自然歡喜。

問著。

林北妄扶著安月明坐了上去,依舊是車尾的位子。

將她的竹簍放在她身邊,確定媳婦坐好後,這才笑的說道:“我不去,我媳婦一個人去,等會兒還麻煩老劉叔趕車的時候穩著點。”

“成了,那我們就先走了,等會兒趕不上集,這群婆娘又要嘰嘰歪歪。”老劉叔說著,也坐上了牛車,趕著牛車向那鎮上出發。

林北妄就站在村口處,看著牛車離開的位子,直到啥也看不見了才轉身回去。

“小四媳婦,你那竹筐裏裝的啥?”

馮嬸子就是一個八卦,伸長的脖子,要去看安月明背簍。

安月明本不想回答,卻礙於同村的麵子,打開背簍,“桃花淚。”說道。

果然,她說完,馮嬸子跟眾婦人們嫌棄。

“小四媳婦,這玩意沒人要的,我看你們也是窮瘋了,居然弄這些沒人要的玩意去鎮上。”馮嬸子說完,一副看傻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