澆完水,林北妄就拿著昨日兩人換下的衣服去洗。
出去的時候,林北妄怕祁驊書亂動,交代:“我去旁邊洗衣服,你別亂動,你若是想如廁啥的,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回來。”
林北妄說完關上院子的門,去河邊洗衣服。
之前在林家他的衣服都是自己洗,現在就他跟媳婦倆的,夏季衣服又單薄,隨便搓兩下就成。
至於祁驊書剛才說的,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他一個病人計較。
誰知道他是不是逃命的時候,摔了腦子!
林北妄回來的時候,祁驊書依舊坐在竹床上。
旁邊的碗裏,雞湯已經沒了。
林北妄將衣服晾在竹竿上,祁驊書就一直盯著他看。
當看到林北妄手裏展開一件女人的長裙後,整個人淩亂。
男兒的手是上戰場提兵刃,是握筆書寫天下,怎麼能給女人洗衣服。
尤其是林北妄的那張臉,像極了伯父……
叔叔當年一雙手掃平北蠻之地,眼前的少年,卻頂著跟叔叔差不多的臉,給女人洗衣服。
想著,祁驊書轉過頭去。
看的心煩。
中午的時候,林北妄按照媳婦說的。
切了白菜彙在早上的雞肉裏,蒸了一鍋米飯,端到橘子樹下。
林北妄是一個人吃的,他沒忘記媳婦的交代,祁驊書還不能吃飯。
“我的呢?”
祁驊書不知道這些,隻當林北妄忘記裝他的飯了。
雖說他的身份不屑吃這些農家飯,可這半個月的逃命。
別說是眼前香味撲鼻的飯菜了,就連樹上食之無味的果子,他都吃了不少。
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山還是山。
不但要避免自己毒發,還要躲避山上豺狼。
他的腿,就是在到林家村的時候,被狼咬的。
如果不是他拚著最後一口氣殺死了頭狼,說不定這會他已經在狼群腹中。
所以看著眼前的飯菜眼饞,祁驊書放下的姿態問道。
“媳婦說了你現在還不能進食,你喝雞湯吧!”林北妄遵守著媳婦說的,裝了一碗雞湯過去。
其實媳婦的原話是,可以用雞湯煮一點粥給他吃。
林北妄懶得動,一想到昨個他光著身子被媳婦看了,林北妄的心裏,現在還不舒服。
讓他煮粥給他吃,做夢。
至於祁驊書,算是真的服了眼前男人。
一口一個他媳婦,好像他媳婦說的就是聖旨似的。
端起一旁的碗一口喝掉,祁驊書氣的躺在竹床上。
這雞湯味道不錯,可是某人不想開口要第二碗。
他開口了,不是掉了身價。
為了麵子,餓著肚子。
下午時分,林北妄也沒事,就想著上山看看。
昨個因為祁驊書,他都沒來得及打獵。
趁著媳婦不在,林北妄想再上山一趟。
背上弓箭,林北妄依舊是跟樹下的人交代。
沏了一壺茶放在他旁邊,免得他真的被太陽曬死。
祁驊書因為還在生氣,也沒搭理他,閉著眼睛轉過身去。
林北妄見狀,恨不得踹上兩腳。
見過不要臉的,都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他現在可是躺在自己家裏,也是他們救了他的狗命。
現在黑著臉給誰甩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