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明是真的沒想到,師傅教他的小玩意,大姐也會。
而且她以前吃過,根本沒有什麼中毒的跡象,為什麼會食物中毒。
她隻是不愛吃那豆腐,比起豆腐,她更喜歡豆芽的清脆,再加上安家沒有石磨。
當初為了吃一頓豆腐,她還是用藥碾子磨了一個晚上,才做出一塊。
最後還被師傅說,不經吃。
當時她也說了讓師傅去定做一個石磨,師傅整日說沒錢,這石磨也就沒再提了。
沒有石磨就沒有豆腐,他們最後也沒有再吃過。
雖然那都是她很小時候的事情,但這畢竟是記憶中的事情。
她吃的挺好的,怎麼會中毒?
“三嫂確定是吃了二嫂那豆腐嗎?是什麼樣的?”安月明炒著鍋裏青菜,問著燒火的相公。
“不知道。”林北妄搖頭,“但是聽三哥說,黑乎乎的一灘水,又澀又苦。”
“不會呀!”安月明這下更加確定安可兒做的不對了。
豆腐是白嫩嫩的,而且帶著豆子的清香。
不管是生吃,還是炒著吃,都好吃,怎麼會又苦又澀。
肯定是那個步驟沒有做好,又或者說。是二嫂做錯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不管怎樣,都跟我們無關。”林北妄說道,將火撤了出去。
安月明沒有說話,隻是覺得這事可能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如果二嫂做的豆腐真的出事了,林家隻會大亂。
中午簡單地吃了飯,安月明就帶著東西去那偏房布置。
說是布置就是一張床,一床被子。
熬了麵糊,將油紙封在窗戶上,最後將祁驊書搬了進去。
小白狼倒是休養的很好,狼群的恢複能力強,上了藥休息一晚就能蹦躂。
這會兒跟在安月明的身後,一瘸一拐的玩鬧。
安月明也不管它,本來還說做個籠子將它關進去。
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沒有靈性。
至少它沒有對安月明行凶。
下午,安月明將之前買的粗糖拿出來進行提煉。
煮製好的糖漿,用瓦溜置缸上,其溜上寬下尖,底有一小孔,將草塞住,黑沙於內。
然後去孔中塞草,用黃泥水淋下,其中黑滓入缸內,留下的白霜。
最後再放到幹燥的地方,自然地風幹,就是細糖。
十斤的粗糖,出了將近五斤的細糖。
這樣算下來,穩賺不賠。
等再過一段時間,天再熱點,細糖留著做涼粉。
下午的時候,林北妄上山,安月明就在家做糖。
祁驊書在偏房裏跟小白狼玩,這一家子,各自忙著各自的。
這邊的和平,林家那邊就是災難現場。
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的一群人,將整個林家圍堵的水泄不通。
一個個吼著要林家賠錢,就差要直接搶了林家。
梁氏也不是好惹的,一屁股坐在林家門口,嚷嚷著誰要敢進去,就從她身上踩過去。
“我呸!你兒媳婦害死了人,現在你還在這胡攪蠻纏,就你們這一家子,怎麼不去死!”
“你說誰去死!你才去死,我兒子可是這十裏八村的秀才郎,你們再敢在我這胡攪蠻纏,小心我讓我兒子將你們都抓進大牢。”
“我呸!就你兒子還是秀才,看看你家做出來的缺德事兒,二十文一塊的豆腐,都趕上那豬肉的價格了,說的好聽,吃了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我兒子才吃了一塊,就上吐下瀉現在還躺在那醫館不知生死。”
“都是你兒媳婦害的,你兒媳婦就是殺人凶手,你們一家都是殺人凶手!”
帶頭的婦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