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媳婦兒。”
林北妄跑了過來,剛好看到安月明坐在那樹下。
身邊草已經缺胳膊少腿,林北妄看著那一地的碎草,覺得媳婦這是將草當成他了。
“媳婦兒,對不起,我……”
“都處理好了?”
安月明看開,沒有看他,繼續碎屍身邊雜草。
她知道林北妄不會輕易就跟家裏斷了關係,她隻想知道,在這場鬧劇中,她還有多少利益。
林北妄也知道媳婦兒是真的生氣了,小心的坐在她身邊,將林家爹爹的決定跟她說了一遍。
安月明聽完,臉上的態度才緩和一點。
“爹說了,以後林家再發生啥事都不用咱插手,這一次,是我不對,月明你打我吧!”
打他。
打他能有什麼用。
再說了,她也沒資格打他。
畢竟這場混亂,惹事的還是她娘家大姐。
“算了,回去吧!這事往後莫要再提了。”安月明起身,說道。
“媳婦兒你不生氣了對嗎?”林北妄也跟著起身,拽著那一角,還是一股子擔心。
安月明轉頭,在看了他一眼後,搖頭。
她不生氣。
懶得生氣。
她這一搖頭,林北妄笑了。
他就知道他媳婦兒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一把抱住安月明,歡喜的向著家跑去。
安月明沒有掙紮,將頭埋在他胸口,就這樣算了。
祁驊書坐在橘子樹下,看到兩人一起回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下來。
這樣看來,兩人是和好了。
他也不用在吃飯的時候低氣壓了。
免得看到這倆人,飯都吃不下去。
中午煮了飯菜,林北妄說那獐子被三哥帶走送到了百香樓。
安月明沒說什麼,她信任三哥。
林北妄又將林家給的水田地契給安月明收好,安月明看著那地契,收好。
林家這一鬧,算是徹底的元氣大傷。
等所有人想起梁氏的時候發現,她中風偏癱躺在那地上一夜了。
村裏的赤腳大夫來看,說是氣急攻心中風了,往後的日子,隻能躺在床上,被人伺候吃喝拉撒。
林軍聽了這消息,沒多大反應,接受現實。
讓大夫開了藥,交給李氏煮給她喂下。
昨日他去拿銀子的時候跟梁氏好一頓爭吵,他也知道梁氏會被氣瘋,沒想到最後中風了。
看著躺在床上兩眼瞪著屋頂麵無表情的梁氏,林軍第一次覺得周圍都變得安靜了。
這樣也好,以後她都不吵不鬧,也好。
……
次日。
林北妄剛跟老田叔一起清理完最後一塊水田回去,就看到疾步而來的大舅哥,安大哥。
他的身後還跟著二人,是蘭花姐弟。
“大哥,曹姑娘,你們咋這個時候來了,快進來坐。”
打開的院子門,林北妄帶著三人進去。
這會兒安月明正在河裏洗衣服,家裏就隻有祁驊書在。
本來在偏房逗著小白狼的祁驊書聽到聲音,走了出來。
“大哥,這個是祁公子,是暫住我們家的,祁公子這是我大舅哥,曹姑娘你們在那邊樹下先坐會兒,我給你們衝茶。”林北妄說著,轉身洗手泡茶。
安大哥也沒閑著,提著一個布袋過去,“北妄,月明前日去鎮上讓我去曹家村摘得這個紫草花,我都摘來了,你看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