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人燙紅的溫度,在林北妄的幫忙下,祁驊書頂著被煮熟的被虐,坐進水裏。
腿上的傷口雖然已經愈合,卻也禁不起這樣折騰。
林北妄就將他一條腿擺放在木桶外圍,以一個怪異的姿勢,祁驊書忍受的坐在裏麵。
“你身上的毒素已經進入血液,這毒不會太致命,卻很折磨人,想要將毒排出,隻能依靠自身的揮發,這水是燙了點,但也是無奈之舉,你忍著點,等熱量彙集全身,你身體的皮膚也會隨之展開,毒素會隨著你身體流出的汗水流入水中。”
“相公你陪著他,記住這水一定不能冷了,等水變了顏色,就要不停更換,到最後水變得清澈即可,到最後他的身上會出現紅點,在紅點的位置,劃一刀放血。”
安月明站在門外,背對著門,放大聲音的跟裏麵的人說話。
祁驊書這會兒被燙的渾身泛紅,但好在還在能忍受的氛圍之內。
很快他的身上產生瘙癢,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林北妄卻不知道從哪找出的繩子,將他兩手捆綁。
“這會兒你應該渾身痛癢難受,這就是毒素在流動,我早就讓相公準備了繩子,你下水就給你手綁起,也為了控製你亂動,所以祁公子就不要作無畏掙紮,好好的泡著忍著。”
“我去給你煮藥湯,等你身體毒素徹底排出後,這藥是續命作用。”安月明說完,整理的衣服,這一次軟了聲音,又道:“相公好好的看著他,如果他忍受不了就把他打暈,千萬不能讓他出了水。”
“這毒詭異,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若不然下一次再想解毒就沒這麼容易。”
安月明說完,去廚房煮藥湯。
其實這毒並沒有安月明說的那麼變態,的確是需要靠出汗排出。
隻不過這種炎熱天氣,普通熱度的水就足矣。
她之所以用能殺豬溫度的水,其實也是想給祁驊書一點教訓。
想到夏荷那情傷的模樣,她就覺得祁驊書過得太舒坦了。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夏荷都是她朋友。
欺負了她的朋友,就是不行。
將湯藥煮在瓦罐裏,安月明就去弄紫草花。
將紫草花洗幹淨,放置瓦罐中加水,中心放個小碗,蓋子倒蓋。
在火燒的滾動下,慢慢滴漏出純露。
最後再將純露放置深井中急速冷卻,最後分離出來的油、水,分開便是精油。
當初師傅說,井水的溫度不能急速分離。
再加上裝蒸餾水的容器過厚,也會導致油、水無法分離出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隻有手指粗細的竹子,竹管削薄,隻要不漏的厚度即可。
然後將冰塊鑿出跟竹管差不多大小的洞,將蒸餾水倒入竹管中,迅速放置在鑿好的冰洞裏,加速冷卻。
這樣出來的精油才是最純的。
隻是夏日找不到冰塊,她倒是能製作冰塊,但是需要硝石。
目前不管在青山村還是林家村,她都沒見到過硝石。
隻有師傅還在村子裏的時候,見過師傅拿出過硝石。
也見過師傅製作冰塊。
可惜師傅那個敗家的,在炎炎夏日酷熱難耐之時,將冰塊用來泡澡了。
若是換作她,她肯定將冰塊送到鎮上有錢人家賣了,當時的日頭,一塊冰塊至少能值一兩銀子。
想著,安月明不由自主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