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月明放下水壺,乖巧道。

林軍突然有點受不了她這份乖巧了,還記得第一次見安月明。

成親第二日,一身紅衣。

當時她得冷靜,林軍不由多看兩眼。

一般情況下,新婚之夜被換了相公,哪個不是尋死覓活,要不然也要哭上兩嗓子。

她倒好,冷冷清清地站在那,沒半點表情,也不說話。

當時他就覺得,這姑娘心真冷。喵喵尒説

還不是一般地冷。

後來老二說兩個全都要,他當時沒說話,就是想看看安月明是不是真不在意。

直到安月明走到老四麵前,說啥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姑娘不是心冷,而是不在意。

她其實比誰都清楚,跟自己利益有關的爭取,跟自己利益無關的不在意。

管得太多,累。

這姑娘是個聰明人,也隻有林家那些人,才會覺得她是個傻的。

如今三個多月過去,這人~總算是有點溫度了。

不是之前來時冷冰冰的樣子,至少對他家老四,是有溫度有在意了。

“咳,那啥有啥是我能幫忙的嗎?”林軍有些不好意思。

昨個失手,砸傷了小兒媳婦。

到現在兩個兒子都沒給他好臉色看,林軍也是委屈。

自己老婆子死了,還是被安家害死的,他發泄一下還要被罵!

天底下就沒有這麼冤的事!

可昨個一頓酒,他也理智了。

冤有頭債有主,誰犯的錯就找誰,若是安月明不說,他們也不知道還有這麼多內幕。

現在示弱不是在乎這個兒媳婦,是為了不讓自個兒子鬧騰。

老大老二是指望不上了,以後他還指望著老三老四養老送終,他可不想因為這事,鬧得晚年孤獨。

所以林軍也是聰明的。

知道兩個兒子都被四房的收買,這不就來了嗎?

“不用了爹,我也沒做什麼,就是磨一些硝石,爹若是無事,可以去水亭坐坐,那邊風景好。”

“風景再好看多了也膩了,我想去你三哥那塊走走,你要是沒事就陪著我一起過去吧!我這也不認路的。”

“好。”

安月明說著,收拾桌上的東西,就跟著林軍去了三哥家。

本來中午時候她也是要去的,這些日子相公都在糧油鋪子幫忙,她過去那邊吃飯。

現在不過是提前了。

“爹,平日我們都是從這邊側門出去,去三哥家近,去鎮上也近,側門出去是個小橋,過了小橋就是集市了。”

安月明一邊說著,一邊鎖上院子的側門。

轉身,一把鑰匙遞了過去,“這個是給爹的,往後我們若是不在家,爹進出也方便。”

鑰匙給了林軍,就證明那是一家人了。

林軍握著鑰匙,想到當初安月明嫁到他們家的時候。

他都沒說給她一把林家的鑰匙。

這一想,是他們先忽視兒媳的,這時候安月明還能以德報怨,的確是他太作了。

想著,一聲歎息,兩人鎖好的門,向著林三哥鋪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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