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嗷嗚!
“小白。”
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
小白在她麵前趴著,大腦袋頂著她的手。
安月明強行拉回精神,在看到小白的時候,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小白,開門。”
說著將手裏鑰匙遞給小白,小白也是真聰明,扒拉在門上。
嘴裏叼著鑰匙,直接將門打開。
然後回到安月明身邊,彎曲的四肢,用尾巴卷著她的身子,讓她趴上去。
安月明濕潤了眼眶,摸了摸小白毛絨的腦袋。
笑了。
畜生都能通人性,可是人呢?
嗬。
“沒事,我能自己走,扶我一下。”
撐在小白身上,安月明緩緩起身。
依靠著牆壁,一步步走回房間裏。
小白咬著毛巾去水井,水井的旁邊都會放著一缸水,方便使用。
小白畢竟是個狼,沒有人的方便,就咬著毛巾在水缸裏胡亂甩了兩下。
滴水得毛巾,一路咬著回去房間。
安月明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蒼白的自己。
緊握的手張開,掌心裏深陷的月牙,指尖泛白。
這是她剛才掐住自己掐出來的,若不是借著痛疼,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扛住。
從小的差別待遇,她忍了。
長大了狠心對待,她也能忍了。
如今她都成親了,還是不願放過。
安月明有些生氣,將這些事情推到相公身上。
若不是林北妄非要接他們過來,也不會多出這麼多事情。
但她更清楚,這些事情又怎麼能怪得上相公。
相公也是關心她,不過是有些人的貪心不足罷了。
身邊的濕漉,強製拉回安月明的思緒。
轉頭,是小白咬著毛巾在蹭她的手。
嘴裏叼著毛巾,也不能叫,隻能用腦袋蹭。
沒有擰幹的毛巾,蹭了她一身水汽。
“給我的?”安月明接過毛巾。
小白一隻爪子搭在她的手背上,安月明才發現,自己手髒了一塊。
心中一暖,揉了揉小白的大腦袋,將毛巾擰幹,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
這些東西,她懶得去想。
有什麼好想的,她不想管了。
“有沒有受傷?”
放下毛巾,安月明走到床邊坐下。
小白自然的跟了過去,小心的在她床邊趴著。
一雙大眼睛盯著安月明的肚子,好像是在通過肚子在跟裏麵的娃娃說話。
安月明這一胎不穩,總是疼得肚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可不知道為什麼,隨著小白的動作,她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也乖巧許多。
沒有之前的難受,舒服地躺在床上,也順便檢查小白有沒有被傷到。
“沒受傷就好,雖然不知道你怎麼突然來了,但是謝謝你小白,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我現在該怎麼辦。”
雖然它不會說話,又是個畜生。
可有時候畜生也比人,要暖心多了。
安月明這會有些困,沉重的眼皮打架,“小白我想睡會兒,你自己去廚房找吃的吧!水缸裏好像還有一隻雞,吃飽你就回來我房間,相公這些日子不在家,你在外麵不方便。”
安月明是害怕小白被林軍他們看見,畢竟是狼。
小白卻像是沒聽到似的,就趴在安月明的床邊,沒有行動。
它不餓,它是吃飽來的。
山裏沒朋友,無聊,就來找安月明玩了。
這會兒安月明犯困,它也在旁邊打了一個哈欠。
一下跳到床上,在安月明的腳下躺平。
陪著安月明一起睡覺。
晌午安月明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了小白的身影。
安月明起身去廚房想煮點吃的,掀開鍋蓋,就看到裏麵溫著的燉蛋,和炒青菜。
旁邊放著幹淨的空碗,鍋裏還有一碗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