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衛看到眼前公子,是上次在酒樓的男人。
當時的他衣衫襤褸,這會兒換了一身衣服,倒真像個翩翩公子。
安衛不清楚這人找自己幹啥,但總覺得透著一股不懷好意。
“公子這是……”
“兩位想看戲吧!這戲不錯。”
雅間的位置,剛好跟戲台子平行。
又是距離最近的位置,連帶著唱戲人臉上細微表情都能看見。
這種體驗,就是有錢人的體驗。
安衛之前也做過雅間,但也是樓上的雅間。
這種地方,都是要特殊定製。
不是一般人想來就能來的。
安衛再次打量眼前男人,覺得這人不凡。
一場戲下去,對方也沒透露一個有關他身份的字,倒是看完戲,又請他們去百香樓吃了一頓。
酒足飯飽後的安家夫婦,更是坐著豪華馬車被送到安家。
一眼下來,兩人對著無名公子,簡直就是忘年之交。
一個好,根本就沒辦法形容。
更重要的是,那公子還約了安衛次日遊湖,所以一大早,安周禮他們出攤剛走,安衛就帶著安母去跟無名公子撞頭了。
三人又是泛舟,又是吃喝,好不快活。
中間安母拉扯安衛,覺得事情不對。
都被安衛幾次打斷,說她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
還說無名公子是欣賞他的才華,兩人是忘年之交、誌同道合。
偶爾兩人獨自交流不帶安母,笑得一臉偷腥,安母再問,安衛就說,他們在聊國家大事,婦人不要插嘴。
可安母怎麼看,都覺得他們不像是在聊什麼國家大事,笑得太滲人了。
這天,馬車又將兩人送了回來。
兩人吃飽喝足,就回去房間,關上房門。
“他爹,要不然明日我們就不跟無名公子出去了吧!我總覺得這件事怪怪的,你說我們跟他無緣無故,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又是請我們吃飯,又是請我們遊玩的,還給我買了這些首飾衣服,我總覺得他是不安好心,他爹,要不然明日我們就不要跟他見麵了,我這心裏總不是不踏實。”
安母打了水,蹲下給安衛洗腳。
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說著。
“你懂什麼,無名老弟就是欣賞我的才華,你沒聽他說嗎?這是世道對我的不公,要不然以我這滿腹學問,怎麼的也能考個狀元,你也知道當初我可是秀才,若不是發生那件事情,我們旁係跟著不得參加科舉,現在我們也不會淪落到這種田地。”
“再看看我們的好女兒,還跟我們的仇人為伍做生意,我想想都來氣,無名老弟說了,他在朝廷有人,他會幫我們安家洗刷,到時候我重新參加科舉,我定會讓你再次做回安夫人,到時候我們就不用看這些人臉色!”
安衛自命不凡,這些年就是無能為力。
現在讓他看到光明,他怎麼可能放棄。
安母還是覺得覺得事情不對,想說啥,安衛已經翻身上床睡覺。
“你要是擔心,明日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剛好我也跟無名老弟約好去學府鬥詩,你這啥也不懂的婦人,跟著也是累贅,你在家好好的,回來時候我給你帶吃的。”
“睡覺睡覺。”安衛說著,閉上眼睛。
逃避的不想跟安母再說下去,因為明日他們根本不是去鬥詩,而是去風月場所。
那種場所,怎麼能適合帶著一個女人。
接下來幾天,安父跟著無名公子夜夜留宿花樓之中。
從一開始醉醺醺地回家,到最後幹脆不回來了。
安母越想越是不對,幹脆跟著去找人。
可整個鎮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找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無計可施的安母,隻好去了林家。
這些天安月明都在家休息,聽到福嬸說她娘來了,不用想都知道是安母。
心情瞬間不好,卻也沒有將人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