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安月明坐在河邊和曹寧一起夠著樹上柳樹條。
這個時候的柳樹像垂柳,枝芽茂盛。
曹寧壓著柳樹,她就坐在地上編著草帽。
兩個文靜的人,這會兒也找不到一絲文靜。
“曹寧,夠了夠了。”
身邊柳樹條丟了一地,安月明看著滿地的柳樹條子,連忙叫停。
隨後曹寧從樹上下來,安月明擺手讓他蹲下,一個柳樹條編織的帽子,扣他頭上。
“不錯,我按照我的頭圍比劃的,剛好適合你。”
安月明說著,又撿起地上柳樹條,“我也給自己編一個。”說著,又開始動手。
安月明編的飛快,曹寧摸著頭上的柳樹條帽子恍惚。
他以為安月明是自己想玩,他就陪著她玩。
沒想到是給他的。
雖然隻是一個簡單的柳樹條帽子,但是這卻是他第一次收到的禮物。
第一次收到安月明給他的禮物。
他會好好地放好,保護好。
“我剛才在樹上看到那邊有一片草地開花了,我去給你摘幾朵過來。”
曹寧說著拿著柳樹條帽子,就向著河對麵走去。
安月明連說一句不用都來不及,他人已經跳到對麵去了。
安月明就是閑得無聊,跟曹寧也沒什麼要說的。
就尋了一個借口。
沒想到這孩子就是孩子,孩子品性。
居然玩了起來。
誰能看出對麵一蹦一跳的人,是馬上就要去郡裏參加科舉的人。
這說出去都有幾分笑掉大牙的意思。
安月明編著手裏草帽,差不多地時候,曹寧帶著一把野花回來。
一把野花如同花束出現在她麵前,一瞬間,安月明想到了林北妄。
他們成親以來,除了為了生活的奔波,都沒有像這樣安靜坐下來,好好的玩玩。
女人喜歡花,當一大束花出現在你眼前,更是無法抗拒。
可惜,送花得人不對,就沒有那麼多喜歡了。
“謝謝。”
安月明伸手接過,放在地上。
然後挑了一些編織在帽子裏。
隨後自己給自己戴上,“還行吧!”仰頭問著曹寧,笑道。
“嗯,好看。”
曹寧點頭,是真的好看。
安月明笑了笑,扶著一旁的柳樹就要起身。
曹寧連忙伸手,隔著衣服扶著安月明站了起來。
“謝謝。”
道了謝,安月明拉扯著裙子,確定裙子沒髒後,兩人又去周圍走了走。
一直到傍晚,兩人才帶著草帽回去安家。
曹蘭花已經起身準備晚餐了,遠遠看到兩人並肩而行,帶著一樣的柳樹條草帽有說有笑的過來,心裏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感歎的悲愁。
弟弟做的這些,注定隻能是個弟弟。
“月明、曹寧回來了。“曹蘭花揉著臉頰,努力升起一副笑臉,走了出去。
看了看二人,笑道:“你們這是去了河邊了吧!我記得那邊有一棵楊柳樹,之前我還跟周禮說,等楊柳芽長出來,去弄點回來,煮柳芽粥吃,一直都沒時間,現在柳芽都變成柳樹葉了。”
曹蘭花臉上的惋惜,這東西就是吃個新鮮。
以前家裏窮的時候,她就喜歡用柳芽悶飯。
因為他們吃的都是粗糧,柳芽的清香可以衝淡粗糧的雜質。
也算是變性的吃了一頓細糧。
所以一到開春,她就喜歡去摘柳芽。
尤其是過年的時候,柳芽燜飯就是她跟曹寧的年夜飯了。
現在雖然日日吃的都是白米,日子也過好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但是那些苦,還是想回頭嚐嚐。
“對,就是河邊的柳樹,我跟曹寧下午在那邊玩的,嫂子看我編的帽子,給你戴戴。”
安月明說著將頭上的草帽,取下戴在曹蘭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