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找我爹作何?”
安周禮收拾東西的手停下,戒備地看著眼前姑娘。
那姑娘也不矯情,當下甩出一張賬單,啪的拍在安周禮麵前,“既然你是安衛的兒子,那父債子償也是合理的。”
“這是三個月前,你父親在我那邊消費的單子,當時給了我個翡翠耳環做抵押,我還當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沒想到就是一個破爛玩意兒。”
“這玩意給你,你將這銀子給我。”女人說著裝模作樣地撫了撫長發。
一副媚入骨子,卻擋不住歲月的痕跡,眼角皺紋浮起。
本來當時安衛去她那塊的時候,還挺大方的。
幾天就給了三兩銀子。
這錢娘子還當是遇到一個大財主,誰知道短短幾天後,就說自己沒錢了。
錢娘子也不是吃素的,她本就是做皮肉生意的。
自然不會養了一個人在屋子裏,給吃給喝還白白陪他說那些露骨的話。
所以她就要將人給趕走。
誰知道安衛卻在這個時候拿出一枚翡翠耳環,說是作抵押,給她打欠條。
錢娘子也是看安衛之前出手大方,再加上他兒子可是在鎮上開鋪子的安周禮,閨女可是小林娘子。
錢娘子這才又多伺候了幾日,想著再賺點銀子。
誰知道後來有個大老爺要包養她三個月,她這才將安衛給趕了出去,跟著那大老爺走了。
這不。
剛過完年她就回來了。
一回來就拿著耳環去了當鋪,誰知道人說這耳環隻有一枚不值錢。
氣得錢娘子當下就拿著欠條來找安周禮了。
她在西街混了這麼久,還沒被人這樣戲耍過。
這口氣錢娘子怎麼說也吞不下去,這不就來了。
“你爹說了,我陪他一日就是一兩銀子,這就是他給我寫的欠條,一共七兩,你若是不信你叫你爹出來,我跟他當麵對質。”
錢娘子說著,沒注意到的是安周禮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頭。
三個月,那不就是蘭花生孩子的時候。
當時妹子還問他爹去哪了,他當時因為蘭花難產,就沒在意。
現在算算,他爹消失的時間,剛好就三個月。
而且這枚翡翠耳環,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是安可兒那天來的時候戴的。
他打了安可兒幾棍子,自然記得當時她帶了什麼首飾。
他沒想到,那樣生死關頭。
他那個滿腹道義的爹,居然還能順了女兒的首飾去玩女人!
雖說男人上青樓沒啥,但他爹都多大歲數了,還……
安周禮說不出話,這些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難以啟齒。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爹安衛,居然還在外麵玩了女人,如今還找到了家裏!
安周禮失笑,唇角綻放的冷笑,是對安衛的心死。
現在別說是讓他接他們回來了,就算是他們死在村尾,他都不會多看一眼!
“我沒錢,誰欠你的銀子你找誰要去。”安周禮憤怒地將抹布甩在桌上,巨聲下,錢娘子卻沒有一點怕的。
她拿的可是安衛親手寫的欠條,白字黑字紅色畫押。
安家人是賴不掉的。
錢娘子眼底閃過一絲冷嘲,收起欠條。“安公子沒有沒關係,我可以去找小林娘子,我想小林娘子應該不會沒有這區區七兩銀子吧!”
“你敢去找月明。”
“安公子這話好笑了,你不給我,我自然要去找小林娘子,又或者,安公子你將銀子給了?”
安周禮的憤怒,在錢娘子眼裏就是抓癢的小貓。
沒有半點威脅力。
她手裏拿的是欠條,就算是鬧到官府那邊,她也是占理的。
相對的到時候安家還要背負一個,連賣皮肉女的錢也黑的名聲,她想,安周禮應該不會這麼傻,分不清輕重吧!
就算是他分不清,小林娘子呢?
錢娘子隻是拿準了他們兄妹,要不然也不敢就這麼上門。
安周禮的確不敢,不敢讓她去找妹子。
這件事說起來也是他們安家的事,而月明是嫁出去的女兒。
可安周禮又不想承認,付了這銀子,就等於承認他有個丟人的爹。
但現在能怎樣,隻能是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吞。
強忍著心中怒火,安周禮丟下一句“等著”回我屋去拿銀子。
錢娘子子見安周禮去拿銀子,自己扭著腰自顧自的打了一碗豆花。
而這一幕,剛好被回來的曹蘭花看見……
。您提供大神木煙的進錯洞房後,我被傷殘相公寵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