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想問你一點事情。”
這人回過頭一看是個年輕人,皺著眉頭說道:“幹什麼?你要燒人嗎?”
“我想跟一個朋友告別,追悼會我沒趕上,過來看他最後一眼。”老頭冷哼一聲說道:“這裏可不是殯儀館。”說完之後門進去。
沈鵬直接抓住他說道:“師傅,麻煩您行個方便。”說完之後一打鈔票塞了過去。
這老頭看到鈔票,點了點直接揣在懷裏說道:“你去看吧,不過要趕緊離開這裏,濕氣非常重,會得傳染病的。”
沈鵬帶上口罩之後跟他走了進去。裏麵開的冷氣很足,溫度很低,就像是在冰窖裏一樣,沈鵬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啟動了自己的真氣來抵禦外界的寒冷,這才覺得稍微好受一點。
除了冷還有很大的噪音,人待在這裏不出十分鍾恐怕就要耳聾,睡在這裏的人都很踏實,兩耳不聞窗外事,噪音他們完全不在乎,老頭扯著嗓子喊道:“他叫什麼名字?”
沈鵬大聲地問道:“我不記得了,隻是前幾天送過來的。”
“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你來道別什麼呀?”這老頭笑著說道。
“那你把抽屜打開,我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真的是,不過我得告訴你,如果這東西看太多了的話,對你身體不好。”說著走到冷凍櫃裏麵,打開抽屜,裏麵是一個胖子。
這老頭喊道:“這就是前幾天送來的,好像是什麼領導,把一個女下屬給……”這女的老公很生氣,闖到他辦公室裏麵,把他吊在窗子上,捅了他三十一刀。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沈鵬立刻擺了擺手,這老頭又拉開一個抽屜,裏麵有個十幾歲的小男孩,說道:“這個才十五歲,非常可憐,聽說是在學校裏麵總被欺負,有一天……”
“也不是這個,趕緊關上吧。”
這老頭又拉開一個,此人身上蒙著一個白布,說道:“這個人最慘,被空降去當單位的一把手,為了點兒錢辭退了不少單位的臨時工和合同工,員工們互相掐。”
“他上任三個月就已經清空了很多職位,也真的是心疼,誰送錢他就讓誰幹,結果一個被辭退的老員工不服氣,潑了一桶油漆,他也是重毒燒傷。”
“在醫院搶救了半個月,總算是搶救活了!”
“那活了為什麼還躺在這裏呀?”
“可能也是天意吧,本來在辦出院手續的時候家裏人開車過來接,但是這醫院的病房裏麵忽然間失火,單單就把他一個人給燒死了。”
“不是這個趕緊關上吧。”沈鵬這個時候擺了擺手。這老頭走到另外一個抽屜說道:“這個就不用看了,是一個無人認領的。”說完之後便走上前。
沈鵬拉住他說道:“我還是看看吧。”這老頭有些奇怪地看著沈鵬,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將抽屜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