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動蕩時刻，殺一儆百，還是很有必要的。”瑪索的聲音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我渾身一震，知道這句話代表的深刻含義。
“不行，在沒有完全弄明白情況之前，妄動殺機，實際就是濫殺無辜，絕對不行。”
我不願頂撞瑪索，但她下達這樣的命令，對於51地區和塔國來說，或許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電話中，瑪索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
“葉開，我隻希望51地區保持絕對的權威，這份權威不容任何挑戰。過去數十年，前輩們做得很好，調查員係統也運行得非常流暢，做出了上級領袖滿意的成績，但是現在，你也應該感覺到了，一股針對調查員係統的暗潮正在滾動。我必須做出決定，遏止暗潮叢生的狀態。七十二小時內，白衣戰神將會到達薩瓦市，跟你和關天娜並肩作戰。”
聽到“白衣戰神”的名字，我臉上的苦笑頓時變得僵硬。
“瑪索，請三思，薩瓦市這邊就算需要援兵，也絕對不需要白衣戰神。他一來，我們的工作就要變得極度被動了。”
瑪索沉默了一陣，才淡淡地回答：“葉開，有時候你太……婦人之仁了。你是一個優秀的調查員，但卻不是一個稱職的江湖人。如果一味地使用溫和手段解決問題，未免就太怯懦了。我們忠誠於組織，那麼就必須表明立場，那些對組織有害的人物，必須迅速清除，不能保留。你做了一些效率太低的事，始終站在人道主義的立場上，那怎麼行？”
我明白了，瑪索真正奉行的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做事準則，對組織有利的一定會毫不猶豫去做，無論那件事符合不符合自己的道德和價值觀。
“瑪索，你這樣說，就等於是放棄了51地區一直以來奉行的‘保持中立、絕不作惡’的價值觀了？”
我的說法相當尖銳，幾乎是站在瑪索的對立麵上。
我們之間，從朋友、上下級關係，立刻變成了反對、辯駁的形勢。
“葉開，服從命令吧。等到白衣戰神到了薩瓦市，如果你思想上還是轉不過彎來，就聽我此前的意見，寫一份調查報告就返回。”
這次通話以很不愉快的方式結束了，我十分無奈，對於瑪索的命令不想聽，但卻又不得不聽。
身為51地區調查員，服從命令，不可逾矩是第一守則。
如果違抗頂頭上司的命令，那就等於是自絕於組織，隻能離開。
掛斷電話後，關天娜走進來，把一罐冰可樂遞給我。
“以前我跟瑪索通過電話，她是個好人，對你也非常關照，所以，好好理解她說的話，然後放棄自己的想法，執行命令。”
關天娜並不偏袒任何一方，而是基於和諧發展的觀點，希望我與瑪索之間，有一個合適的相處方式。
“她說，白衣戰神呂奉先即將過來，幫助我們……幫我們解決麻煩。你我都知道，白衣戰神是一個過度美化的稱呼，而他最早的稱號是‘白無常’。殺人如麻，嗜血如命，不可一日不殺人……關小姐，如果派他過來是上級的命令，就證明，上級已經放棄了塔國這片領域，在這裏，51地區不需要理智調查，隻需要瘋狂殺戮。唉，我們此前做過的種種努力，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