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冬梅的手就出去了,敬文這賤人的嘴皮子是越發利索了,敬媛被氣的手抖,半晌都沒緩過來。
而站在外麵等吩咐的兩個人看見敬文麵色自然的從裏麵出來的時候,便知道在這件事情究竟是誰勝了,察覺到兩個人十分小心的跟在自己的身後,的確是個聰明的,明白怎麼看情形。
冬梅卻還是有些意猶未盡的開口:“小姐,也就你能讓那兩個氣得跳腳了,本來在你跟前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也不知道李姨娘之前用了什麼魅惑的法子,讓侯爺整日整夜的都離不開她。”
敬文沒說話,腦海中還是盤算明日大師到府中來的情形。
“等會我回去,你就在府中打聽打聽,問清楚明天過來的大師究竟是誰。”
若是什麼歪門邪道的話,沒看見她準備的簽文自然會敗露,但若真請到什麼大師了,情形就會變得不一般。
“是,冬梅記住了。”
春桃也是今日才見識了姐姐在後院中究竟麵臨了多少的磋磨,這些賤人巴不得姐姐早些被厭棄,實在是可惡。
敬文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逗弄春桃。
“之前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將這嘴巴給翹起來嗎?”
春桃的年紀小,敬媛從小就被李姨娘給養歪了,狼子野心的人自然做不得數,但春桃雖然小小年紀在外麵經曆了許多,但心思純真,在她身邊雖然是丫鬟,但冬梅和春桃在她的身邊,是從來沒被這樣對待過的。
聽見姐姐的話,小孩子才肯將嘴巴給收起來。
“我是心疼姐姐,這樣醃臢的人本就不該將姐姐的眼睛汙穢了。”
不想春桃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敬文看著腳下的鵝卵石,頭微微低著穿過了竹林。
“這院子裏的髒事不少,若是李姨娘和敬媛真有這麼好對付的話...”
當初的她,就不會死了,是她清楚這些人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才能在這侯府中勉強存活。
隻是想到從前在她身邊出現的三王爺,敬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
似乎這個人就是條件最符合的依托對象,不過,這些日子裏,京城的局勢有些一絲,他是個佼佼者,明知道這出挑不是好,卻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實在是摸不清這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到了院子裏麵,敬文也沒說話,春桃將一把藤椅搬到了身後,敬文坐下之後才緩緩開口。
“說吧,你們的名字。”
語氣聽起來好像十分的熟稔,兩人朝著敬文俯了俯身。
“我是秋微,南曲院子裏出來的。”
“我是秋容,金絲坊裏出來的。”
春桃是雜耍的,自然知道南曲院子和金絲坊是什麼樣的地方。
“這人牙子有了什麼手段讓你們兩個從良民變成現在這樣,還是說,你們知道這個法子可以到侯府來,所以專門找人幫忙的。”
最近京城裏就是為了這樣的事情掀起了不小的風波。
在許多年之前便有這樣的事情,在教樂司坊做事的人雖然是良民,但還比不得高門望族裏的一個丫頭,不少人迫於生計,便裝作是被人牙子拐帶,簽字畫押便成了賤籍,主家若是豪門望族,知道這些人曾經在教樂司坊裏麵做過,自然要帶在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