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媛總覺得敬文好像是話裏有話。
“既然二小姐不認錯,那就用之前的法子吧,什麼時候李姨娘功成身退了,什麼時候到這個地方來,說不定妹妹你就能出去了。”
敬媛反應不過來,但已經被院子裏的丫鬟婆子給拉住了,手上的皸裂是因為唱戲的時辰要麼在早上要麼在晚上,攬月閣位置好,若不是仔細聽的話,肯定是察覺不到什麼不對勁的。
所以敬文知道,敬媛想要給自己找出路,肯定是費些心思的,再加上有李姨娘在旁邊,多少都是要鬧騰些的,所以手上有了凍瘡也是應該的。
所以就準備了上好的凍瘡藥。
這個也是之前敬媛對她做的事情。
冬梅和春桃壓著敬媛到了大小姐的跟前,敬文將敬媛的手緊緊的握住。
“這手養得正好,春天用桃花,夏天用玫瑰,養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嬌嫩無比,大宅院裏的庶女誰要是有你這樣的出身,隻怕早就笑出來了,偏偏你是個不一樣的,總覺得有了李姨娘撐腰之後,能踩到我的頭上去,知道為什麼我在後院裏麵翻了身卻偏偏不找你的麻煩嗎?”敬文難得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敬媛,平日裏,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最恭謙的,最會演戲的,可現在卻不一樣了。
“想著前些年,我這手怎麼說也是養出來的,有些人趁著祖母出去了,夥同李姨娘戕害我的性命,難不成妹妹以為我都忘記了嗎?”敬媛動彈不得,隻能看著自己的手被死死的握住,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是不行的。
“你現在說這些話出來是什麼意思?原來你早就把我給記恨上了,原來你在爹的麵前裝的是乖巧恭順,都是為了要對付我。”
冬梅把瓷瓶的蓋子給揭開,敬文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的波動。
“對付你?你還沒這個資格,你可能對於很多事情早就忘記了,但是在我的心裏麵都還是記得的,所以,我這次到你的院子裏麵來是提醒你,不管在什麼樣的時候都要把自己的身份給記好,有些話,說一次也就夠了,你說是嗎?”
敬文的臉上好像能看出一絲非常明顯的瘋狂,可偏偏敬媛的眼睛盯著敬文的手。
“這個是專門給你準備的,我記得之前我想要找大夫來看看我這個手,你到我的跟前說什麼來著?”
敬媛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驚恐了,其實這麼長的時間裏麵,她的心裏麵一直都是抱著一種僥幸的,隻要自己不再犯事,敬文肯定不會收拾自己,就算能等到這麼一天,到時候隻要自己把事情給捅了出去,最後害怕的肯定不會是她,是敬文這個賤人。
可是現在為什麼事情就變了,現在被敬文這個賤人捏在手上的人是她。
“你說,我是天生的賤種,而你很快就會踩在我的頭上,所以,在那天的事情發生不久之後,你就想要奪我的性命了,隻因為要是祖母回來的話,你就找不到理由和借口下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