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男子的偽裝,莫嚴直言道:“你又是誰?行刺敬文究竟有什麼目的?”
“目的?”
聽到這詞,黑衣男子卻是率先陷入了困頓。
他想嚐試著起身,奈何渾身都被繩子綁著,根本動彈不得。
掙紮幾下無果後,他便幹脆放棄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如果你知道我是誰的話,請你告訴我!”
男子放棄掙紮後,說出了更為奇怪的話。
這讓一直盯著他的莫嚴不禁愣怔。
這廝到底是怎麼了?
難不成……裝失憶?
莫嚴感覺,自己似乎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而另一邊,急急趕著去見秦蘊風的敬文,卻是在半道上遇到了一個自己此時最不想看到的人。
“敬小姐!”
許秋峰一身白衣,嗓音如溫潤的春風般,喚住了敬文。
若是不知內裏,他此時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模樣,真的足以蠱惑萬千癡情的少女。
然而敬文經曆了太多的事後,卻是越發的沒有耐心與他周旋了。
“許大人有事?”
連日來,她一直忙著其他的事情,倒是差一點便忘了還有這麼一號人物了。
“在下聽聞秦少爺受了傷,特地給他送金瘡藥來。敬小姐走得如此急,也是去看秦少爺嗎?”
許秋峰依舊笑得溫文爾雅,那樣子,仿佛完全沒有聽出敬文語氣裏的疏離。
即便是許秋峰掩飾的極好,他探向冬梅的目光還是被敬文給捕了個正著。
勾唇一笑,敬文冷然道:“多謝許大人的美意,不過有皇上派來的隨行禦醫照料者,相信表哥是用不著你的金瘡藥的。如此,倒是浪費許大人的一番心意了。”
說著,便要行禮離去。
然而許秋峰卻不肯罷休的攔住她道:“不過一瓶金瘡藥而已,敬小姐在擔憂什麼?”
擔憂什麼?
聽出他語氣裏的暗示,敬文的強脾氣頓時便上來了。
“許大人真是說笑了,本小姐有什麼好擔憂的呢。正如許大人所言,不過一瓶金瘡藥而已,既然許大人執意要送,那敬文便代表哥謝過了。”
接過白玉般的瓷瓶,敬文便帶著冬梅直接邁步而去。
掌心的瓷瓶,還帶著淡淡的餘溫,可周圍的寒風不斷,就如敬文的心裏一樣,沒有絲毫的暖意。
許秋峰目送著她的身影離開,冷肅的寒眸中,有著不明意味的暗湧。
轉身,許秋峰正欲離開,豈料風青霜卻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秋峰,原來你在這兒啊!”
發現許秋峰的蹤影,風青霜極其開心的走了過來,順便,還望了望方才許秋峰目視的方向,隨口問道:“你在瞧什麼呢?”
“沒什麼!”
許秋峰不想理會她,可她爹身為太傅,卻是有些勢力。
思忖著今後行事的方向,許秋峰笑道:“聽說風小姐喜歡喝雨前白眉,我那裏正好新得了一罐,不知風小姐有沒有興趣去嚐嚐?”
“真的嗎?”
沒想到許秋峰會主動邀約自己,風青霜頓時喜形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