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聽罷頓時鬆了口氣,繼續恢複了畢恭畢敬的語氣,說道:“屬下都聽到了。”
“你對這信物可有什麼了解?”敬文好奇地問道。
“此物是西域淳於家族的身份象征,每個淳於家族的人都有此物,以證自己的身份。”
聽完慕言的話,敬文不禁又吃了一驚,“那…秋靈若是將此物送給我,她又如何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慕言沉思了一下,說道:“看她願意將此物送給主子,這就說明她在西域並不需要此物,便可證明自己的身份,怕是淳於家的嫡係子女。”
敬文點了點頭,看來秋靈的身份遠遠不止貴族這麼簡單,“慕言,去暗中查一查秋靈的身世和淳於家族,越快越好。”
“是。”說罷,慕言便縱身一躍,與黑夜融為一體。
敬文站起來走到了自己的床邊,緩緩坐下,想著自己從許秋峰手中奪走了秋靈這樣的勢力,無疑是對許秋峰的巨大打擊,他在前世的勢力,在這一世已被她奪了不少,隻是不知,像他這樣奸詐之人,是否還有她不知道的後招。
隻是當務之急,一個是讓敬家盡快全身而退,一個便是要對許秋峰主動出擊一次。
清晨,縷縷陽光從窗外透入,片片霜花落在了窗台之上。
冬梅推開房門,來叫敬文起床,平時小姐總是起的很早,從不用自己來叫,不知今天這是怎麼了。
還沒走到床前,敬文便猛然驚醒,坐起身來,厲聲問道:“誰!”
聞聲的冬梅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說道:“小姐,都是冬梅的錯,冬梅見您該起來了卻還沒動靜,便進來看看您是不是不舒服。”
敬文聽到是自己丫鬟冬梅的聲音,頓時放鬆了許多,充滿警備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聲音也緩和了下來,“冬梅啊,快起來吧。”
冬梅聽著自家小姐聲音裏不再滿是怒氣,便慢慢地站起身來,關心地問道:“小姐是身體不舒服麼?平時這個額時間小姐早就起來了。”
敬文舒了口氣,她記得昨天自己在想著家裏和對付許秋峰的事情,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的睡去了,怕是前晚思緒太亂,不知何時睡著的,以至於今天竟起不來了。
“不用擔心,我沒事的,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事。”
“小姐盡管吩咐。”冬梅認真地說道。
“最近,秋靈可能要回家一趟,平時秋靈做的事情,可能又要你接著做了。”
冬梅暗忖,之前還以為秋靈不過是想借著敬家的權勢保住性命,現在要走,肯定是碰上棘手的事情了,小姐對秋靈似乎還有另外的打算。
冬梅點點頭:“小姐,院子裏麵我和春桃收拾就好了,隻是秋靈當初是小姐好不容易才拿到手上的,這麼輕易就讓她走,會不會...”
冬梅向來是最知道敬文心思的,這話顯然也是在為她考慮。
“她用了自己的方式在我的麵前表達誠意,無妨。”
既然小姐開口了,冬梅自然就不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