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還有事情想私下討教,煩請敬小姐賞個薄麵。”見這幾位噤了聲,莫嚴當即笑吟吟地轉向敬文。
這眾目睽睽之下,莫嚴當真是半分也沒覺得害臊。
他的態度這般坦然,倒是讓眾人都不好將私下討教與私相授受聯想在一起。
敬文對於世家子弟間的走動親近也無甚興致,不過是作為此次清談會的主辦方,端著敬家小姐的身份,也不好對這些人太過冷漠罷了。
此時聽莫嚴開口解圍,敬文倒也沒多想,隻是淡淡地朝眾人一笑:“那今次的清談會便就此結束,恕小女不能送各位貴客出府了,望改日諸位還願賞臉。”
如此,眾人又能多說什麼,隻得紛紛行禮告辭。
真正的皇親貴胄畢竟隻在少數,這總不能讓他們這些普通的世家子弟去跟明帝最疼愛的三皇子來一爭高下吧?
送走了這些世家子弟,敬文也是長舒一口氣:“今日多虧三皇子了。”
“如何?看本皇子如此殷切,敬文可有感動到以身相許的衝動?”莫嚴當即打蛇隨棍上。
早已習慣這般調笑,敬文是麵不紅心不跳,不鹹不淡地應著:“三皇子請自重,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才行。”
見她已不再像最初那般動不動就臉紅跳腳,莫嚴臉上雖還帶著笑,卻沒了調笑的興致。
莫嚴突然認真的眸光讓敬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在麵對莫嚴的刻意調戲時,敬文雖能淡定自持了,可自認還沒有應對他突如其來的認真的本事。
看到敬文的舉動,莫嚴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又一臉認真地湊近了去。
“三皇子,你若是沒什麼正經事要談,我就先回夏荷苑了。”敬文臉上浮現出一抹緊張的神色。
這樣的敬文頓時又讓莫嚴生出了逗弄的念頭來,可想到若是自己逼得急了,說不定她就跟著敬家一起直接離開京城遠走高飛了,當即便收回了心思。
“這兩樣東西你拿著。”莫嚴不再湊近,隻是從袖囊裏拿出了什麼遞了過去。
敬文垂眸一瞧,發現遞來的是一個骨哨和一疊宣紙,當即滿臉疑惑地抬眸看向莫嚴。
莫嚴卻未解釋,隻是再度抬了抬手,示意敬文接下東西。
如此,敬文隻好將東西接過,再打開一瞧,發現那疊宣紙上密密麻麻地寫著一些陌生的文字,臉上疑惑更甚:“三皇子這……”
“這是我設計的暗語,用於密信交流,詳解就在後邊,你記牢後便將其焚掉。”
莫嚴眸光一沉,終於開口解釋了起來。
“至於這骨哨,吹響後可喚來我養的熬鷹,隻需將密信綁在他的羽翼之下便可帶到我身邊。”
“什麼時候三皇子也開始寫密信了?”敬文越聽越絕糊塗。
這個莫嚴有什麼事情都是直接闖上門的,怎麼突然之間弄出了這些暗語,還非要她也一並記牢?
聽到敬文的疑惑,莫嚴一臉認真:“若有一日你我分隔兩地,可借此聯係。”
敬文聞言,心念一動:“三皇子是擔心,我會同祖父他們一同去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