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曜下手沒個輕重,大堂姐隻是個普通人哪裏受得了,當即眼睛外凸翻了白眼,舌頭都從嘴角滑出來。
看著像是一瞬間窒息,雙腿無力的抖了兩下就沒動靜了。
我心頭一凜,也怕大堂姐真的被弄死了。
一看到被薛鐵柱挾持的親兒子,心裏不免發狠,想著如今已經是這地步了,楚家和不和睦關我屁事。
外人隨意一挑唆便如一盤散沙,全軍覆沒了拉倒。
祭祀的時候闔族上下都在,已經不是薛鐵柱偷孩子時沒什麼人注意的情況,大家都發現我們兩撥人起了衝突,紛紛上來勸架。
沈星曜發起火來,身上的靈力在周身十米的範圍內到處亂竄。
雖然看不見,有形無質。
但如同一道道厲風,誰靠近誰就會落葉般打著旋被撞出去。
他現在的樣子更像一尊煞神,沒什麼人敢招惹。
“你們兄弟水火不容,你救他兒子做什麼。”薛鐵柱紅了眼睛,歇斯底裏的道。
沈星曜也懶得繼續隱瞞身份了,冷冷的道:“我和那個小*的恩怨是一回事,跟我侄兒沒關係。”
“那是你侄兒,也是他媽的沈霆驍的兒子。”薛鐵柱大聲強調道。
沈星曜才懶得跟薛鐵柱講道理,嘴角冷冷的上揚,手指頭一點點縮緊,“你動我侄兒,就要做好一家老小都要死在我手上的準備。你且任性吧,你動我侄兒一根毫毛,我不僅要你兒子陪葬,一會兒我把你嶽丈一家全宰了,最後殺你陪葬。”
“好,我認輸,我把孩子還你,你放了她。”薛鐵柱最後的籌碼全在大堂姐的肚子裏,自然是投鼠忌器。
沈星曜淡淡道:“這就乖了,聽著以後不許再打這孩子主意。”
大堂姐被他扔垃圾一樣丟開,人倒在地上但是一動不動,臉色都是青黑的,不知道是不是那一下真的把她搞咽氣了。
大伯母和大伯父急的團團轉,但偏是怕了沈星曜不敢靠近大堂姐。
薛鐵柱看到倒在地上的大堂姐睜目欲裂,仇恨的眼神裏都要滴出血了。
沈星曜一點都不覺得哪裏不對,一手背在身後,一手伸向薛鐵柱,“拿來。”
“給你。”薛鐵柱大概是被惹急了,竟然把孩子的腦袋往石頭上撞。
沈星曜雙眼爆紅,直接飛衝上去。
我的心都要飛出胸腔,也是急忙衝上去。
可是忽然之間肩頸的位置中了一根針一樣的感覺,我立刻想到了薛鐵柱剛才用陰氣幻化出的針,將沈星曜的行動限製的一幕,立刻回頭。
身後站著楚芡,她嘴角上揚,笑得古怪,“楚歌姐姐,你下去吧你。”
這東西紮在孽龍身上,他的反應都要遲滯一兩秒。
打在我身上一刻,我就感覺周身大穴被封住了,但是我身體裏的靈力不小,大概隻用三秒就衝破了。
短短的三秒鍾之內,楚芡扯住我頭頂的頭發把我身體往前端扯去。
麵前就是那口冒著陰氣的閻王井,井中陰氣直接貼麵。
還未來得及掙紮,下半身就被她強行摁進井裏。
掉下去的一瞬間我的麵容是朝下的,看到的是一片幽深和黑暗,驚恐中我用力翻身,想借機在井壁上找到什麼可以抓的東西延緩這樣的下墜。
可是不行,井壁是石頭。
光禿禿的分配不出一絲一毫的阻力,最後一眼我看到了蔚藍的天空。
還有抱著孩子的沈星曜義無反顧的跳到井裏,“楚歌,楚歌——”
“別下來,下麵我感覺不對勁。”我話還沒說完,就跌倒了水裏。
那水根本不是陽間的水,一點浮力都沒有。
人掉下去就跟掉下去一塊石頭一樣,快速的往下墜。
冰涼包裹了身體,身體根本無法在水裏遊動。
天光透射在水體當中,我看到了許多陰氣跟怨氣,鮮紅的血液左一塊右一塊的洇染著,然後又散開讓水體變得透明。
再有一會兒,又有血液洇開,周而複始。
按照我這幾年的閱曆判斷,這水體多八成是陰泉。
天光越來越遠,我明明看到沈星曜跳進水裏下沉來尋我,但是遊的卻是相反方向,“楚歌,你在哪裏?早知道就殺了楚芡,當初救她就是個錯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留著她的命害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