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他應該不熟悉這裏的地形,看著我越來越近,竟然狗急跳牆逃進了入殮師的房間。
我很快追了過去,但當我想打開窗戶的時候,卻發現剛剛開著的窗戶已經被關上了,裏麵傳來了劇烈的打鬥聲。
我的心頓時懸了起來,那個男人很厲害,並且隨身帶著刀,連死人器官都敢盜,敢不敢殺人還真不一定。
“開門!”
我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試圖撞開門,可是這門的質量簡直好到變態,我狠狠撞了兩三下都沒有打開。
裏麵也從之前的嘈雜聲變成了一片寂靜,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如果說那個偷盜的人殺了入殮師的話肯定會想辦法出來!
果然不出我所料,隨著“哢嚓”一聲響,我眉頭緊鎖,悄悄躲在了門的一邊,就等著那個男人出來將他打暈。
“是你啊,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許望撩了一下頭發,手裏拎小雞一般拎著那個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那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上了不少的血。
我嘴角抽了抽,沒有想到平時許望看著文弱,動起手來竟然是這麼的驚天動地。
話又說回來,哪裏會有文弱的人來搬屍。
“我在停屍房看到他,他偷走了出車禍那姑娘的眼睛。”我簡單的把事情跟許望說了。
此時老賴也捂著肚子緩緩走了過來,“人抓住了嗎?”
“在這兒呢。”
我指了指許望手裏的男人。
老賴看起來鬆了一口氣,幹脆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隻有他知道,如果第二隻眼睛在丟了的話,會有多麼嚴重的後果。
許望似乎對這個偷屍賊很感興趣,“這個人就交給我吧,我把他帶去警局。”
關於這個我自然是讚同,隻不過還有眼睛沒找,我蹲了下來在他身上翻找著,他的衣服穿的很厚,整個人也裹得嚴嚴實實。
我對他的長相並不感興趣,隻不過這裏三層外三層的讓人找起東西來還真不方便。
不過還好,整個身子也就這麼大的地方,好險是找到了。
“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我看了許望一眼,現在當務之急是把姑娘的眼睛還回去。
“老頭你也休息吧,身體本來就不好,又挨了一頓揍。”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扶了起來。
老賴冷哼一聲,看著我的眼色不善,“我變成這樣,拜誰所賜?”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可是更多的是無奈,已經入了這行了,再多說也是無用。
把老賴送到房間之後,我便獨自去了停屍房,冰冷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照亮,不知是不是錯覺,我感覺這屋裏頭的溫度都比外頭冷許多。
我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姑娘的麵前,白的沒有血色的皮膚,半闔的眼皮,我將眼睛拿在了手裏,有一種黏膩惡心的感覺。
沒有靠近她的時候也不覺,剛靠近她,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混雜著說不出的奇怪氣味。
我咳了兩聲,給自己壯膽,有幾個後悔沒有讓老賴跟著來了,這種地方本來就邪乎,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得罪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將眼睛重新歸還了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