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是先來醫院吧,中心醫院……”
安以萱聲音裏的空腔更濃了幾分。
我深吸了一口氣,立刻對許望說:“先不回去,去中心醫院。”
其實我心裏非常想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我又覺得,與其現在問不如到了之後自己就知道了。
畢竟現在就算問了知道了什麼,幹著急也是無用的,明顯安以萱的情緒並不好,我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再刺激她。
許望也是隱約能聽到手機裏的聲音,又聽到我這麼說,立刻皺起了眉頭,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
“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到,一定不會有事。”我細聲安慰著。
“嗯……我要去醫生那邊取藥,先掛了,等你到了的時候再找我。”安以萱說著著急著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裏自然也是心急如焚,如今安以萱似乎沒什麼事,那有事的極有可能是老賴。
許望盡量在安全的情況下提高車速,我們很快就到了醫院,我立刻跳下車跑了過去。
遠遠就看到剛剛拿了藥的安以萱要進門,慌忙跟了過去,安以萱原本是委屈,看到我的時候頓時哭了起來。
“童哥哥……我爸他會不會……”
“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他現在在哪裏?”
安以萱依舊抽泣著抹了一把眼淚,“在手術室,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
“發生了什麼事?”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在這樣的場合,必須有一個冷靜的人,那麼就是我。
“我不知道,好像是從高處摔下來,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當時在學校是老師接到醫院的電話讓我來的……”安以萱小聲抽泣著,很是委屈。
我接過了她手裏端著的瓶瓶罐罐,詢問著該上幾樓。
先把手裏的東西都送去了護士站之後我們就去了手術室門口等著,人生第一次如此的忐忑不安。
老賴不是個不謹慎的人,怎麼會從高處掉落,難道僅僅是因為年紀大了?可要真說起來也算不上很大,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
我不想再想下去,也不想把這事情歸在誰的身上,此刻我隻想默默祈禱他安然無恙,這麼多年他對我的培養和栽培一如親父,我比任何一個人都期盼著他安然無恙。
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許望其實一直跟著,隻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他知道在這個時候對我們最好的尊重是沉默,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手術室終於被打開。
我和安以萱幾乎同時衝了上去望著出來的醫生,“他怎麼樣?我爸怎麼樣?”安以萱著急的問著。
“家屬不用緊張,病人已經沒什麼大礙,但是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醫生很冷靜的說著。
“怎麼會這樣呢?不嚴重的話,怎麼會不醒來呢?”安以萱一邊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往外掉。
醫生慌忙說:“這是醫院的一種新型藥物已經經過了臨床實驗,你把他的年紀已經不是年輕人了,身體的恢複和各項機能比不得年輕人,讓他昏迷也算是治療方式中的一種,可以讓他盡快恢複,並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很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