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過身去,已經看到老龐將堂主安頓好了。
這裏有的是紅木的椅子,不知道老龐從哪裏翻出來的那些軟榻被被褥,反正是一全套的整齊了,讓堂主舒服的躺著了。
我走過去坐在椅背上,老龐正在給堂主掖被子:“你告訴我堂主怎麼了?”
老龐自己剛才檢查似乎是沒有眉目的,我也知道啊,被鬼附身,最多的是發高燒,那都是低級的鬼。
現在遇到的這個鬼,我不知道在堂主身上潛伏了多久了,我估摸著,堂主每個月都要到這個高塔裏麵來,說著是躲老婆,其實很可能就是和這些鬼玩。
所以說,堂主可能已經和這些鬼一直相處了十多年了,這十多年,進進出出正氣堂的人那麼多,各種高手不是不存在,但是誰都沒發現。
可見,那四個小鬼是如何的力量強大。
這件事靠我是沒用了,我隻能告訴老龐,看他自己想辦法。
我誰都不告訴,單獨找來老龐,就是因為他是管理高塔唯一鑰匙的人,每次堂主進去他都知道,堂主出來也得他來鎖門。
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堂主這個病,姑且說是病吧,因為我知道,除了我和堂主,沒人能看到那四個小鬼。
這也是高塔這麼大,卻隻讓老龐一個人打掃的原因了,若是碰到了發病的堂主,這件事早就泄露出去了,但是至今沒有動靜,就說明他們兩個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現在為了保護這個秘密,我當然要讓老龐來了,說不定堂主以前也出現過這樣的狀況,可能老龐還有辦法了!
這個吧,我也少推脫一下責任,盡量實話是說好了。
“開始堂主還好好的,叫我去談話,我說了一個笑話,然後他忽然的大笑起來,笑的前俯後仰,其實我的那個笑話也沒有那麼好笑,笑了之後,他忽然的板起臉來就發病了。”
聽得我說發病,老龐皺著眉頭看著我:“發病了嗎?”
我就知道,授權給老龐打掃高塔的意思,他當然是知道的,堂主的所謂發病。
我對著老龐點頭,看著他皺著眉頭低下去去看堂主:“可是也有暈倒過的,但是我剛才切脈了,他的脈搏跳動的一會快如馬奔,一會慢如水滴。”
說道最後他的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了,我也是內行人,這種脈搏我遇到過,被附身太久的人,被鬼控製住了身體,自然的到了沒救的時候,就是那種心脈。
但是我觀察堂主的麵容,並沒有發青或者發紫,說明他的身體還沒有被惡鬼們侵占,或者說,那四個小鬼的目的就不是要侵占堂主的身體。
我留神看老龐的臉色,他並沒有解開眉頭,一直看著堂主出神,我想是不是因為我在這裏他不好動作,於是我就指著門外說:“要不要我出去收拾一下堂主的書房,我記得他摔了一個杯子的。”
老龐伸出手阻止我道:“不必了,那些東西會有人收拾的。”
這是不讓我走了,我隻得自己找了一個凳子來坐,才坐上去,就感覺那個紅木的椅子在蠕動。
說是蠕動也不盡然,就是那種你感覺有東西在順著你的皮膚動,但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