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老龐,你也太不仗義了吧,喊了一壺酒,竟然自己一個人仰著脖子就喝完了,讓我一個人眼巴巴的在旁邊望著!”
快要走進的老龐聽的我的話,頓時哈哈的大笑起來,我不知道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剛才明明還取笑我不爭氣的眼淚從嘴角流出來了。
嗯?等等,這個話應該算是我們那邊的網絡流行語吧?怎麼回事,老龐這個從小就在正氣堂裏麵當仆人的人,怎麼會知道這些話?
大笑過來的老龐看到我一臉疑惑的瞪著他,還以為我在生氣了,立馬就叉著腰站在我麵前道:“哎喲,多大點事情,下次我帶你去喝還不行嗎?”
下次?那是什麼時候,這樣就敷衍我過去了嗎?
但是我還是不由得仔細想來,似乎從第一次見麵,就隱約能夠從長的談話裏麵,聽到一些屬於我們那邊世界的話。
這樣想來,第一次給我這種感覺的人還是我那個摳門的師傅。
“下次是多久嗎?”
我按下心裏的疑惑不表,先要將酒要到手了再說。
老龐咋舌道:“那也不是我們這種下人可以隨時喝到的呀,我保證,在你離開這裏之前我一定讓你喝到行了吧?”
他說完又對著四周看了看道:“你坐在高塔前麵做什麼?不是說堂主不讓你調查這些事情了吧,你還在考慮啊?”
我總不能說是在找你,找你不得沒辦法在這裏坐著了吧?
於是我說道:“沒了,我就是在這裏看看學生們都是如何上課的。”
老龐扯了一下褲腿,坐在了我旁邊,對著四周環顧著,似乎在欣賞著晚秋的黃昏。
我們的對麵就是剛才老龐敲鍾的那個山坡,上麵也是樹林層疊,掩映著一棟小屋,可能那個小屋裏麵就是鍾。
山坡的上麵像是一片黃色的錦緞從遠處延伸到了廣場上,空中有一些小鳥似乎正在捕捉蟲子當晚餐。
忽然的在我旁邊的安靜的老龐冒出一句:“我去找了堂主。”
我本以為他喝了酒就不見了,正事一點沒做,沒想到他竟然已經過去試探過了。
我詫異的扭動腦袋去看他,這才發現老龐的耳朵上有一顆紅色的痣,還正好長在耳朵打耳洞的地方。
我仔細看了一下,確定那不是耳洞,是一顆痣。
“沒有見到。”
我哦了一聲,將目光從老龐的耳朵上移開去看他的臉,他皺起眉頭很是有些不太痛快的樣子道:“攔著我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家夥,這個家夥是從哪個地縫裏冒出來的,簡直讓人火大。”
他學著那個人的樣子,壓著嗓子模仿道:“不行啊,老龐,堂主覺得不太舒服,已經休息了,吩咐我了,誰也不見。”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將手一拍故意揶揄他道:“哦喲喲,連我老龐也不能見嗎?你可知道我和堂主的關係啊?”
老龐轉頭來白我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拍了一下屁股道:“我和他說這些話做什麼,那不是抬舉了他,我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了。”
看的老龐站起來,我也沒必要繼續坐在這裏了,晚風已經吹得人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