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公主的聲音我倒是有點驚訝,沒想到他們兩個在裏麵沒有膩歪,倒是在認真聽我們外麵說話。
我回頭對著轎簾裏麵看著,正好一陣風吹起,露出了公主蹲坐著的放在腿上的雙手。
等我回過頭去看,鄭歌已經甩動手中的繩子驅趕著馬車轉到進入了一個更加寬闊的道路上。
這種路的出現,是不是說明我們已經快要進城了?
但是鄭歌開始哼著歌了,似乎並不想要回答公主的問題,他哼著的小調子是隨意亂唱的,沒有章法,但是並不吵人。
公主這次雖然沒有得到回答,倒是意料之外的沒有發火,轎子裏麵一陣安靜。
馬車確實沒有跑多遠我們就看到了小酒店,然後往前麵是驛站。
驛站是專門用來周轉郵遞功能的官設機構,這裏也有。
驛站裏麵有一個小屋子,也做收留行客的生意,小屋子後麵是一個敞篷的馬窖,裏麵站著都是馬。
鄭歌在驛站停下來馬,自己先跳下馬車去和那邊驛站的人交涉。
我因為不放心,於是對著檀郎說道:“我們到驛站了,鄭歌下去了,我過去看看,你們先不要下馬車。”
檀郎在裏麵答應了,我已經跳下了馬車,快步走到了鄭歌身邊,聽得他正在和夥計談論馬匹飼料的價錢。
鄭歌看到我過來,我於是裝作很隨意的用手摸了一下頭發問道:“我們是要在這裏住一晚上嗎?”
鄭歌現在還是帶著竹筐的,所以那個夥計看著鄭歌這個人還覺得有詫異,但是看到我過來了,便放鬆了一點。
看樣子,我雖然不是這群人裏麵最美的,但是是最普通的,讓人安心的。
那夥計看到我過來,立馬一雙眼睛盯著我,開始無視鄭歌,和我說話了。
“幾位是要住店嗎?不知道多少人,我看看還有房間沒有?”
他一邊說一邊就對著櫃台裏麵喊道:“掌櫃,住店!”
然後他望著頭對著我們的馬車看過去,似乎在看我們多少匹馬,他們可能能夠通過馬匹就看出來者的身份。
因為他隻是看了一下兩匹豐神俊朗的寶馬,立馬就對著我們露出了比剛開始要誠懇的多的笑容。
“想來客觀的馬匹是要吃最好的燕麥草吧?”
他倒是問的我一頭霧水,我這輩子也不是出身在大富人家,哪裏接觸過什麼馬匹,連賽馬場我去過一次也是為了調查一個鬼魂。
那個鬼魂是一個沉迷賭博的惡鬼,他附身在一個老實的銀行家身上,害的這個老實人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還是他的兒子找的到了我,驅魔之後才恢複正常。
有趣的是,這個老實人恢複之後得知自己做的那些荒謬的事情,反而大笑起來了,說著什麼雖然想不起來的,但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過這樣大膽的行為之類的話。
若是想要出格的話,都這個年紀了,到底是不太被社會認可的,這種困局可能是很多中年人的出不去的圍牆吧。
然而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將一雙眼睛直白的望向了鄭歌,意思是你快拿定主意給人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