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看著她,大約就猜到了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
正當我低頭去看那女子細長骨瘦的雙手時,她將身子完全的轉了過來。
他的身子前麵全都是一片血痕。
雖然觸目驚心,但是我還是繼續低頭對著他的雙手看過去。
手上是有口子,還在滲血。
我試下李章旺,就在床的前麵發地上發現了一個碎掉的杯子一塊帶血的陶片還丟在地上。
那女子的眼神此刻盯著我在做什麼,很明顯他知道我的想法,而且也知道我的發現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我抬起眼來正好和他對視,從他的雙眼中我看得出來,他無所畏懼,而且心思深沉,正在估量著我似的。
兩個老人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將女子藏在他們身後,雖然以他們的身高是完全攔不住,這個身高大約有一米六五左右的女子。
就我而言,這個女子不僅不需要他們兩個的保護,而且我知道他完全的有心理準備,來承擔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後果。
然而就算是他們不說,我也能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樣一個美麗的養女在家裏,一個不成器的兒子,還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呢?我用屁股想都想得到。
我對著四周看了看,這件事就發生在這間臥室裏,而這間臥室一看便知道是閨中女兒的房間。
這家夥一定是喝醉了酒潛入房中想要圖謀不軌。被反抗的養女用打碎的瓷杯劃破了脖子,導致了死亡。
這對夫妻看起來也不大,年輕了得這樣一個兒子,想來也算是老來得子,雖然不成器,被自己的養女殺了,總是有些難過的,然而對他們而言,比起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似乎養女更加重要。
所以哪怕是養女殺了自己的兒子,他們也決定要維護養女的安全。
我咳嗽一聲表達我的意思,免得他們驚慌將我們當做仇人:“那個我們就是路過進來看一看,擔心你們或許需要幫助。”
聽得我們的話,那兩個哆哆嗦嗦的老人對視了一眼,勉強定下情緒來回答道:“多謝。”
女子伸手按在兩個老人的肩頭,用很是平靜的聲音說道:“父親母親不要擔心,你們且在這裏休息,我帶他們去外麵喝茶。”
兩個老人哪裏肯放養女出去都伸手抓著他緩慢搖頭。
看樣子我的表露心跡還不夠明顯,於是我又咳嗽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們是迫不得已,我並不打算要舉報你們什麼的,不過是想要問一問事情的經過。”
那楊女再次將手按在兩個老人肩膀上對著他們很是肯定的點點頭,不管兩個老人的反對,這才走了過來。
我和鄭哥便跟著他走到了外方上,隻見他很沉穩地將凳子扶起來,招呼著我們坐下,然後充桌上撿起茶杯來給我們倒上的茶。
“為何整個屋子這樣亂糟糟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鄭哥,轉頭對著屋子下打量著。
是啊,如果說事情發生在閨房之內,外麵的屋子怎麼會這樣亂糟糟的呢?
鄭哥是不是早就想到了一些東西,但是並沒有說。
女子自己也坐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口飲盡:“都是我哥哥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