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寫下了我對李佳菲個性描述的形容詞,然後點點頭:“你的意思是可能還有其他科任老師和李佳菲的關係更好嗎?”
我又搖頭說:“可是李佳菲的同學不都是說的李佳菲是和班主任告狀嗎?我總覺得這個班主任有點奇怪的說。這個班主任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周隊聽到他們問關禾,便有些詫異道:“你們竟然懷疑到老師頭上了嗎?”
然後他又皺著眉,拿手摸著下巴回憶說:“關禾現在應該已經退休了,當時他就已經五十多歲了,帶著一個放眼鏡,眉毛和眼睛看起來離得很遠,眉頭上有三道淺淺的皺紋,說話總是一板一眼的,批改作文總是用毛筆寫批語。”
“那肯定不是了,”我肯定的點頭說,又笑著問周隊道,“當時難道沒有年輕的、長得帥的老師嗎?”
周隊狐疑地看一眼他,覺得他的思考方向很有偏向性,但是他還是繼續摸著下巴皺眉思考著道:“那我得好好想想,年輕的老師辦公司裏倒是很多,長得帥的······沒有啊。”
我卻不信的樣子斜眼看著周隊道:“周隊,你是不是對帥的定義太嚴苛了?就像李佳菲喜歡的徐鬆那樣大差不差就好了。”
周隊雙眼犀利地瞪我一眼,壓著怒氣道:“你這同學,我當然是根據徐鬆來考慮的,當時有些周正的就是化學老師了,可是李佳菲是文科生,根本和化學老師沒打過交道,而且化學老師也已經三十多歲了。”
我陪著笑道:“這不是我們都急著找到這個人嘛,隻要找到這個人這個案件就會大步往前進,但是我總覺得這個人一定存在。”
周隊皺著眉道:“你們隻調查男人,會不會是個女人呢?這種事情,女人之間不是更好說嗎?”
張警官笑著指著我道:“周隊,我早就提過這一點了,可是我立馬否定,他說一定是個男人,我也不懂他的意思。”
周隊的眉頭皺著更深了,用手指敲一下桌麵盯著張警官道:“他還是個孩子,你才是警察,你怎麼能不全麵思考呢?我覺得你們的調查偏見太重了,總想要往三角戀上引上去。你們重新整理一下調查思路。”
張警官和我灰頭灰臉的回到接待室裏。我拿眼去看張警官的表情,害怕他生氣,因為自己他剛才被領導罵了。
但是張警官卻毫無生氣的模樣,而是掏出記事本,用筆騷著短發道:“我們重新來理一下思路吧?”
我又將所有案件相關的東西翻來認真的、一一看完。張警官也將自己的記事本翻出來細看,然後又去重新拜訪了當時的老師一一重新談話。
這樣又過了五天,我的學校因為還在暑假期間,隻好配合警察的工作,繼續延長重讀班、高三班的學生的假。
我每天都泡在警察局的接待室裏,和所有的警察都打了個照麵,有些是在做監視任務的警察,隻有換班回來休息一下又走了。
大家都對張警官的做法表示好奇,怎麼能讓一個孩子這麼深入案件,一起調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