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包紮好了,白雪就催他們兩爺們去休息,自己來照顧周三悅。我已經忍了很久了,便立馬回到自己房間。
原來那個拿著黃傘的黃衣裙女子也跟在後麵來到了我家裏。剛才她就一個人在客廳裏亂走,到處亂看。我擔心嚇到別人,一直都裝著什麼事情也沒有。
“你怎麼跟到我家裏來了?我告訴你我可是認識很多對付你們這個遊魂的人,你最好立馬離開,不然後果自負!”我威脅著,手裏拿著手機,就準備給李倩打電話。
黃衣裙女子卻毫不在意,拿著自己的傘在屋子裏踱步,四下看著。
“你不走我可真的打電話了哈!我還認識地獄裏的死神,我讓他們來帶走你,看你怎麼辦。”我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枕頭,枕頭下麵放著自己的死神實習筆記本。
黃衣裙女子看完了,一屁股坐在我的被子上,雙手摸著軟乎乎的床墊道:“你別這麼凶嘛!我叫陸晴,死之前是洋貨店的女兒,以前這樣軟乎乎的床墊,我們家也有賣。”
我站在房間中間和她對峙著道:“那和我有什麼相幹?你一個女人坐在我一個男人床上算個什麼意思?你快起來,離開我家。”
陸晴直接倒在床上,將自己和雨傘都擺在了我的床上,她拿手撐著自己的下巴側頭對我笑著道:“秋白,你這名字倒好聽,我以前喜歡的人的名字也很好聽。”
真不要臉……就這麼睡在了我的床上,還把那把傘也放上去。我心裏想著自己威脅的話已經說完了,而且也沒學到怎麼才能將鬼趕走,隻得坐在自己書房的座位上,氣鼓鼓地看著陸晴。
陸晴看到我如此模樣,笑著坐在床上道:“哎喲,別生氣嘛,咱們不能做朋友嗎?客廳裏那個女學生不也是你朋友嗎?比起來我今年也才十九歲,和你們不是正好年紀嗎?”
那又怎麼樣?你已經死了……想是想的,但是沒有說出口。隻是打量陸晴道:“看你這打扮,應該是民國時期的人吧?”
陸晴看我對自己有了興趣,又倒在床上笑道:“是啊,當時電影院也出現了,留聲機也出現了,大家穿西服裙,剪短發。你看我這短發去洋理發店裏剪的,花了三塊錢呢!”
說著她拿手碰碰自己燙了的短發,穿著絲襪的腿就伸出來吊在床沿上。我見那細而白的腿立馬轉開頭去對著書桌道:“那你去樓下自己找個房間睡覺,別待在我床上我要睡了。”
陸晴見他耳朵都紅了,便站起身來:“那好吧,我去和你同學睡一起。”
“算了,一樓很多房間的,我帶你去。”我引著陸晴往樓下走,正好看到白雪走上來,我隨手打開最近的一個房間,將陸晴推進去,又關上了門。
“你這是做什麼?”白雪拉住我跟著他往上走。
我笑道:“我想起了有話要和周三悅說,突然又忘記了。那不就算了嗎?”
白雪狐疑地看著我道:“我可是好好叫人家周同學鎖好了門,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
我甩開母親,臉通紅叫道:“你亂說什麼?我不和你瞎鬧了,我去睡覺了。”
“呼……”我長長吐了口氣,心裏感覺跳的有些快,自己坐下去打開數學題來做,勉強做了三道題,才倦意猛襲,倒在床上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