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讓我背後一涼的女人叫韓靜,是山城市唯一一位女法醫,長相較好,可關於她的恐怖傳說,我一連能說三個晚上。
畢竟一個因剛來沒租房,能和死者搶停屍房睡覺的女人,沒人能惹的起。
韓靜一來就把我趕出了廚房,而後轉身就拿起工具箱對這三具屍體進行了他們人生中的第一次屍檢。
這時,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男孩正抖抖瑟瑟的扒在門後,隻露出了半張慘敗的臉死死的盯著我。
一問才知道,這個小男孩叫趙益,是這戶人家的孩子,因其在寄宿學校的緣故,一個禮拜也就隻能回來一次。
隻是沒想到,這剛打開大門,就看到了這樣慘烈的場景。
我將趙益帶到了一邊的房間,詳細的詢問了一下當時他回家的經過。
其實這個時候並不是很好的詢問時機,但這件事情才剛剛發生幾十分鍾,對於記憶來說,這個點,是他記得最清楚的點,也是最不可能遺漏任何線索的點。
“趙益,下麵我詢問一些情況,可能會讓你有些難受,但,我想你知道,我現在所問的所有問題,都可能幫助你的家人,找到那個凶手,明白嗎?”我站在趙益麵前,輕聲說道。
後者死死的咬著嘴唇,顫顫抖抖的點了點頭。
“這三名死者,是你的家人?”
後者點了點頭,小聲說道:“是爸爸,媽媽,還有奶奶,我……我以後沒有爸爸媽媽了,我……”
說到這裏,趙益竟放聲大哭了起來。
我一把抱著趙益,拍了拍他的後背,半響之後,他這才平複了一下。
趙益告訴我,因為學校離家遠,所以他的父親幹脆就給他在大學外麵租了房子,每周五下午回家,等到周一再回到家中,連續三年一直都是這樣。
不過雖說不在家裏住,但他們幾乎每天都會通一個視頻電話,昨天也一樣,十點多的時候,他母親還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這個禮拜回不回來。
今天下午三點多,趙益性高彩烈的回家,沒想到的是,他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副場景,隨後在鄰居的幫助下就報了警。
說到這裏,趙益愣了愣,隨後連忙推開大門,又朝案發現場跑去。
他不是警務人員,門口的民警自然也不會讓他進去,可他就像是瘋了一樣,摔了我們一個民警,直往前衝去,這一邊衝,一邊還說著他還有個妹妹,有沒有誰看到他的妹妹。
“這孩子也是可憐,早年間害死了自己的媽媽不說,現在就連全家都被殺了。”
“別胡說,已經這麼可憐了,咱們就別說了。”
不遠處,兩個看上去年紀大約在六十歲左右的大媽正提著菜籃子朝案發現場看去,這不時間還交頭接耳的說著這一家的閑話,但卻又被另一個老太太阻止了。
見罷,我連忙上前,直走到那個老太太身旁,道:“大姐,您也認識這一家人?”
或許因為我穿著便衣,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們又不在,還以為我是圍觀的群眾,也就隨便和我說了幾句。
“是啊,住在這裏的有誰不認識這一家人啊,這家人啊,誰誰都好,就說這對小夫妻,雖說都是外地的,但我們鄰裏之間隻要有誰需要幫忙的,他們看到了絕不會搖手說不,還有那老太太,知道那些小商小販的不容易,也從來不討價還價,多給了就當做善事了,他們家的小姑娘哦,是真的好看,漂亮,也有禮貌,我們經常說,等我們哪家的孫子長大了,以後非得討她做老婆不可。”
我緩緩地點了點頭,若有似無的問道:“剛剛那兩位大姐說,這孩子還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難道這裏麵的……”
大媽歎了口氣,說這小夫妻不是原配,男人的原配在十年前就因為救自己的孩子出車禍死了,為此,孩子的父親也一直沒有找,過了三四年的樣子左右,那男人才討了原配的妹妹做老婆,後來,她懷孕了,這才生下了這個男人的第二個孩子,趙筱雅。
聽到趙筱雅的這個名字,我的腦子瞬間炸裂,趙筱雅,不是那個早上失蹤的女孩子嗎?怎麼會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