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我悠閑的喝著茶後,顧南風臉上滿是著急的神情,“頭兒,這人都帶回來了,你怎麼還不審啊?你是想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不緊不慢的說道:“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先坐下一起喝杯茶吧。”
此刻他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根本就沒有坐下,而是在我辦公桌前來回的踱步。
“之前你辦案的時候都是很痛快的,怎麼到了這個案子忽然間這麼墨跡啊?”
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我解釋道:“俗話說的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剛才回來的路上,你也看到了,馮健瑞沉默不語,加上又剛帶回來,恐怕這個時候去審問,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得再等等,到了晚上的時候再說。”
人在漫長的等待之中,心中的不安和焦躁會越來越明顯的。
加上時間到了晚上,這種情緒更會被放大。
剛剛入夜,我和顧南風就進到了審訊室裏麵。
見到我們的時候,馮健瑞沒有了剛開始來的時候,那副閉口不言的樣子,反而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主動的開口。
“之前該說的我都告訴你們了,為什麼還要把我給帶到警局裏麵來啊?你們想要做什麼?”
看著他還算是淡定的態度,我反問道:“我們把你抓回來,自然是有原因的,到了這裏,你難道還不打算要將實話說出來嗎?”
“我沒什麼可說的。”
我直接揭露,“我們調查過了,在桃花村稻田後側水溝裏麵的那具屍體就是你表哥洪建國的,同時,你和他老婆說過,你在五月二號的時候見過他,可是他在四月份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你是上哪裏見到的人呢?”
馮健瑞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但很快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可能是那個時候我記錯了吧,因為我對時間也沒有什麼概念,所以我也不太記得,所以記錯了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吧?”
“那你給他老婆的錢呢?真的是洪建國給的你,還是說,你是為了補償才自掏腰包,主動給的?”
在我問出這話的瞬間,馮健瑞身子猛然一頓,但還是做出了回應,“那是他給我的錢,讓我轉交給他老婆的。”
“我們查過洪建國的銀行流水,一直都沒有取現,你給他老婆了有將近一萬塊了,這都是他之前一直攢下來沒有存的?還有,洪建國是你的表哥,剛才你聽到他死了的消息,並沒有震驚,也沒有難過,反而一直在為自己辯解,你應該是早就知道他已經死了的事情吧?所以才會處亂不驚。”
這時的馮健瑞已經陷入了沉默,沒有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南風緊緊盯著他,“我們查過了,你銀行賬戶當中的變動情況,在四月的時候有兩萬元的錢進賬,在十九號的時候,又有十萬元進賬,你能和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在沒有工作的情況之下,還能夠賺到這麼多錢的嗎?”
麵對詢問,馮健瑞仍舊是閉口不言。
或許他以為沉默就能夠改變這樣的局麵,但不知,他已經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