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凶手應該是一個很貧窮的人,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醫學知識呢?
還是說,他是故意隱藏這一切,給人製造出一種假象。
但身體上的異味又該如此解釋呢?那麼明顯強烈的刺鼻味道,起碼要半個月以上不換洗衣服才會有,難道這也是故意裝出來,迷惑別人的?
針對於這一點,我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
很快屍體就被帶回去了,而我們則是留在現場仔細的尋找任何的蛛絲馬跡。
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凶手真的是太高明了,現場被打掃的很幹淨,甚至床單被子上麵都沒有看到一點血跡。
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凶手可是將死者給直接剝了皮的,哪怕他清理了現場,也絕對不會沒有任何血跡濺射到床上去的。
可現在擺在眼前的是,被子仍舊是雪白一片的,上麵雖然有點黃色的漬跡,但一看就是很長時間之前留下來的,而並非是剛剛留下的。
在我心中想著的時候,顧南風走了過來,“我覺得凶手應該是一個很小心,甚至很潔癖的人,他或許來的時候,帶了那種一次性的床單,或者是塑料布一類的東西,這樣一來的話,在殺人的時候,就不會髒了床鋪,換做是一般凶手的話,恐怕不會這樣做,所以凶手應該是特別愛幹淨的一個人。”
這話和老板剛才的話有點自相矛盾,我反問道:“那凶手身上的那種難聞的味道又怎麼解釋呢?這可不是一個愛幹淨的人應該有的表現。”
麵對我的問題,顧南風沒有回答出來,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在現場又待了一會,我們仍舊是一無所獲,也就沒有再繼續浪費時間,打道回府。
回去後,正好碰到了剛屍檢結束,從解剖室出來的韓靜。
她對我說道:“死亡時間是在今天早晨,而且凶手體內沒有任何的藥物殘留,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凶手是在她活著的時候開始剝皮的。”
聽到這話的時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凶手在行凶的過程當中,死者難道沒有掙紮嗎?
這樣的小旅店隔音效果是比較差的,如果她大聲尖叫的話,那肯定是會引來別人的注意。
哪怕是嘴巴裏麵被塞進去了毛巾,或者是堵住了她的嘴,死者也肯定會想辦法掙紮的,也不會就這樣什麼都不做,任由他對自己下手。
就在我思考這一點的時候,韓靜又接著說道:“你覺得凶手是早有預謀的,還是說是臨時起意。”
“肯定是早有預謀的。”
如果不是提前準備好的話,又怎麼會帶著手術刀這一類的東西呢?、但他對這個叫做範曉雯的死者下手,肯定不是確定的目標,因為他沒有辦法確定老板究竟會找什麼人過來。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忽然間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將韓靜叫進了我的辦公室後,我對她說道:“我懷疑凶手可能並沒有確定目標,隻是在挑選目標而已。”